公安,更恨那个被师父踹飞了还敢来报复的高胖子!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劈柴!
“咔嚓!”又一根粗大的劈柴随着他猛力的一斧应声裂开。
汗水顺着他清瘦的下巴滴落在冰冷的泥地上,瞬间就冻成了冰珠。
他直起腰,粗重地喘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木屑,眼神下意识地扫过院墙角落那高高堆起的柴火垛。
那是师父入冬前带着他和二埋汰叔、三狗子叔一起码好的,全是上好的硬杂木,够烧一冬的。
可现在……师父却在冰冷的审讯室里……
就在这时!
院墙外,靠近柴火垛的黑暗角落里,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贴着墙根溜了过来。
正是刘猛子和刘老狗子!
两人一路摸过来,让寒风一吹,酒醒了大半,那点邪火也被恐惧压下去了不少。
尤其是越靠近陈光阳家那熟悉的院落,那天被罚站的恐惧感就像冰冷的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狗…狗子,真…真要放火啊?”
刘猛子缩着脖子,声音带着颤音,脚步也迟疑了。
看着那黑黢黢的、仿佛藏着什么可怕东西的院子,他小腿肚子又开始转筋。
陈光阳虽然被抓了,可余威犹在!
万一……
万一他明天就出来了呢?
“怂货!都到这儿了!”刘老狗子心里也怵得慌,但他更怕刘猛子打退堂鼓。
强作镇定地低骂,“你听!里面静悄悄的,连狗叫都没!指定都睡死了!赶紧的,划根火儿,扔柴火垛底下,咱扭头就跑!神不知鬼不觉!”
他推了刘猛子一把,催促他掏火柴。
刘猛子哆哆嗦嗦地从破棉袄兜里摸出那半盒洋火,手指头冻得不太听使唤,划了好几下。
“嗤啦”一声,微弱的火苗才颤颤巍巍地亮起来。
昏黄的光映着他那张因为紧张和寒冷而扭曲的胖脸,也照亮了眼前干得发脆、堆得一人多高的柴火垛。
那火苗跳跃着,像一条诱惑的毒蛇。
刘猛子看着那火苗,又看看近在咫尺的柴火垛,脑子里天人交战。
烧了,解气!
可万一……
“快啊!磨叽啥!一会儿风把火吹灭了!”
刘老狗子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自己上手。
他紧张地左右张望,风雪呼号,屯子里死寂一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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