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阳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出…出大事了!朴…朴老板他…他让人给绑了!”
“啥玩意儿?!”
陈光阳脑袋“嗡”的一声。
大腿的伤口被这消息一激,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让他眼前金星乱冒。
他一把抓住油饼的胳膊,力道之大,捏得油饼直咧嘴,“你说清楚!朴老板咋了?谁绑的?!”
油饼被陈光阳这要吃人的眼神吓得更哆嗦了,语无伦次:“绑…绑走了!昨…昨天晚上!那些人…要钱…要十万块!不给钱就…就要撕票!撕票啊光阳兄弟!”
他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朴老板要是没了…俺们哥俩可咋整…那帮人太狠了…”
“十万?!”沈知霜倒吸一口凉气,这年头,别说靠山屯,整个东风县能拿出十万现金的人恐怕都凤毛麟角!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陈光阳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比刚才在雪地里被狼扑那会儿还要冰凉。
朴仁勇!
这棒子,或者说日本商人,可是他弹药洞生意的大金主!
榆黄蘑、银耳,这两样稳定且利润丰厚的进项,几乎全靠朴老板这条渠道往外走!
弹药洞里,老丈人、小舅子、闫东闫北、二埋汰三狗子,那么多人的工钱,那么多张嘴指着这个吃饭!
更别提这朴老板路子野,时不时还能给他陈光阳整点“稀罕玩意儿”的私活,赚笔大的外快。
朴老板要是真被撕了票,或者被绑得下落不明断了联系。
他陈光阳的弹药洞生意立马就得瘫一大半!
这他妈不是要他的命根子吗?!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陈光阳脑门,压过了伤口的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油饼:“油饼!别嚎了!把眼泪憋回去!跟我进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清楚!
咋回事儿?谁绑的?在哪儿绑的?绑匪留了啥话?一点细节都别漏!”
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像块冰冷的铁砸在地上。
油饼被他震住了,下意识地抹了把脸,抽噎着点头。
沈知霜知道事情紧急,也顾不上仔细查看陈光阳的伤势了。
赶紧和李铮一起,先把陈光阳搀扶进暖和的屋里炕上坐下。
又让李铮去灶房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布条和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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