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陈光阳的话,用力点了点头。
陈光阳点点头,没多问,看向旁边吧嗒着旱烟袋的老丈人,“爹,弹药洞那边,蘑菇、银耳,咋样?”
老丈人把烟袋锅子在鞋底子上磕了磕,慢悠悠开口:
“光阳啊,那洞子是真养人!榆黄蘑,这一茬接一茬,跟割韭菜似的。入冬到现在,鲜的晾干的,统共出了一万三千二百斤。”
“银耳更金贵,慢点,也收了四百二十八斤干品。”
他伸出三根粗糙的手指头比划:“榆黄蘑,按朴老板收的价,干的三块五一斤,鲜的一块二,拢共卖了三万一千一百块。”
“银耳,”老丈人脸上露出点笑模样,“这可是硬头货!朴老板按八十一斤收的,四百二十八斤,就是三万四千三百块!”
“这两样加一块,六万五千四百块!成本?嗨,就点木头棒子、麸子皮,撑死两千块!净赚六万三千四百块!那洞子,就是个聚宝盆啊!”
“好。”陈光阳嘴角难得扯了下,“朴老板货款都结清了?”
“清了清了,现钱!小虎押车送去的,钱也是他带回来的,当面点清!”老丈人忙道。
陈光阳的目光转向赵小虎和周采薇:“货站,小虎、采薇,你俩说。”
赵小虎蹭地站起来,腰杆挺得笔直,像汇报军情:
“光阳叔!咱陈记货站,现有卡车十辆!司机加装卸工三十个兄弟!”
“从开张跑第一趟到现在,咱主要跑三条线:县里到靠山屯(送酒、收山货)、县里到地区(送山货蘑菇、拉杂货)、县里到津程(送酒、拉肥皂原料和其他紧俏货)。”
“这几个月,没歇过气儿!总运费收了……”他看向周采薇。
周采薇立刻从随身的绿帆布书包里掏出个账本,声音清脆:
“总运费收入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五块四毛!”
“开销,”赵小虎接上。
“油钱是大头,一万八千五百块;轮胎磨损、零件维修、保养,五千六百块;司机装卸工的工钱、伙食补助,八千二百五十块;还有给道儿上‘打点’的茶水钱,一千二百块。”
“总开销三万三千五百五十块!”
周采薇飞快地心算:“净利一万九千六百六十五块四毛!钱都在账上,一分不差!”
“嗯,车保养好,人拢住。
‘打点’的钱,该花就花,别抠搜,图个平安。”
陈光阳叮嘱一句,看向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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