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笔墨的功夫,陆逢时看向裴之砚,“会画画吗?”
“尚可。”
不多时,承德拿来笔墨,还有一块十分轻便的户外用的小板凳,将纸铺开,又主动开始研磨。
陆逢时朝承德竖大拇指。
这机灵劲,不枉她当时去牙行看人的时候,仔仔细细的瞧过面相。
承德被夫人这么夸赞,嘿嘿傻笑。
当初被那骨爪吓得魂飞魄散,还想着要不辞了这差事。
反正也是活契。
现在,干!
要得就是这惊心动魄。
主人家待人和善,好吃好用的都有。
去哪里找这样的好差事。
这么刺激的场面,多看几遍也就是了。
裴之砚扫了眼傻笑的承德,后者立刻嘴巴闭上,安心研磨。
陆逢时道:“方才溯源,我已经看到了死者的样貌,割头之人我也看到,现在我描述,你画。”
“死者,”
她声音平稳,如同陈述亲眼所见,“年约四旬,面庞方阔,下颌微须,左侧眉骨上方有一道极细的旧疤,鼻梁高挺,但鼻头有节。”
裴之砚屏息凝神,笔尖蘸墨,在纸上游走,迅速勾勒出一个中年男子的面部轮廓。
“凶手,”
她蹙眉继续道,“其人身形高瘦,罩一件宽大黑袍,面容模糊难辨,应是用了术法遮掩,但右手出手时,我看见他小指似乎有一块豆大点的黑色痦子。”
裴之砚运笔如飞。
根据陆逢时的描述不断完善凶手的侧写像,尤其突出陆逢时指出的重要特征部分。
片刻后,两幅人像跃然纸上。
死者相貌清晰,带着武人特有的粗狂与沧桑;
凶手则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与那十分醒目的黑色痦子,整体透着阴森鬼气。
裴之砚拿起画像,递到陆逢时跟前。
“与你所见,可有出入?”
陆逢时看后,十分意外的看向他:“很像!”
尤其是凶手,他周身的阴森鬼气,似乎都被裴之砚给画了出来。
这功力,陆逢时都惊讶。
“死者面相已出,结合他的官阶,应该很快就能查出他的身份。”
身份查出,是重要的一环。
他小心将两幅画作吹干墨迹,将死者的画像递给承德:“速去县衙,将此画像交给孙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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