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或许可以从李将军生前的人际关系入手,再细细梳理一遍。”
孙推官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放松,随即又皱起眉:“人际关系?
该查的不是都查了,李将军性子刚直,得罪的人不少,但真要说取他性命…好似也没到那个地步。”
两人又随意交谈了几句,孙推官便借口还有公务,起身告辞。
离开裴之砚的廨房,孙推官的笑容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的厉色。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临时公房,关上门。
沉思片刻后,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箓,指尖灵力微吐,那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一缕极细的青烟,倏然钻出窗缝,消失在天际。
做完这一切,他负手立在窗前。
望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夜色,目光幽深难测。
而在廨房内的裴之砚,目光落在那本合上的笔录上。
孙敬,似乎对搜查砖窑的结果,过于关心了。
刘云明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夜。
翌日天色微亮,县衙内还一片静静,裴之砚的廨房门被轻轻推开。
刘云明带着一身露水闪身进来,反手迅速关上门。
“裴佥判!”
他的声音压抑不住的兴奋,“找到了,果然另有发现。”
裴之砚一夜未眠,正在灯下反复推敲案卷,闻声立刻起身:“如何?”
刘云明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油布包放在桌上展开,入眼是一枚深紫色的玉简。
玉质温润,却透着一股子阴冷气息。
“这是在砖窑一处极其隐蔽的地砖下发现的,藏得比那账册深得多!”
刘云明低声道,“下官不识此物,但感觉非寻常物件,不敢假手他人,亲自带来。”
“可还有别的?”
“有!”
刘云明继续从袖中掏出一个用帕子包着的东西,“在发现玉简的附近,还找了一点这个。”
是几粒几乎与泥土混为一体的黑色砂砾。
与之前在河滩发现的青蚨砂极为相似,但似乎更黯淡些。
“另外,”
刘云明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下官带人彻夜搜查时,虽已极力保密,但似乎还是惊动了什么人。
后半夜,隐约感到有人在窥伺。”
像是被鬼给盯上,刘云明让人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当时真是汗毛都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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