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曾经在奥罗拉庄园的外围,碰见过一位经常吊唁她早亡儿子的老人。
她会在那个常年不动的油漆桶里烧上一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可她本人却是个保守派的作家。
连烧东西这种不属于本土文化的行为,也是她效仿北方文明的一种。
宿怀曾经在一个偏僻的小书店里,看过她写的其中一本书。
书名叫作——《悖论》。
而在书中,她曾写过这么一句很矛盾的话。
“我们要爱上一个人,或许会花很多的时间,但你爱一个人的前提,一定是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秒,真正的自己就沸腾了。”
宿怀当时只差一点就放下了书。
他想,她的逻辑不通。
如果是很久,又为什么要反复强调那一秒。
但他的手却偏偏无意识的翻到后一页。
“每每提到爱,属于人类的语言系统就会开始和内心进行长久的斗争,它让我们说谎,让我们成为彻底的悖论。
如果此刻我能诚实,我想我会把整本的长篇大论推翻重来。
我会说,一瞬间。”
后来宿怀知晓了她就是那本书的作者后,他也曾问过她一个问题。
“你说的一瞬间,是哪个瞬间。”
当时那位女作家正眉眼开怀又温柔的往油漆桶里扔最新款的SWitCh,还有几包口味不同的外国香烟。
她没有看宿怀,只是划燃火柴,扔进去先清了清桶里的潮气。
她的声音苍老而低哑:“那么就这个瞬间,你在想什么?”
于是宿怀的朋友圈里,就有了第一张照片。
是女作家和油漆桶的合影。
宿怀无法判断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在期待什么。
但他没有说,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
他所发出去的讯号,就像一艘破破烂烂的船行驶在深海里。
有人想沉没他,有人在忽视他。
而唯一在光源扫过,会兴冲冲朝他鸣笛的人,就只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如果画面是一个故事,那么此刻,他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在那个瞬间,他唯一想共鸣的人。
“……”
宿怀的沉默是必然的。
女作家也终于点燃了火,火焰熊熊燃烧,怎么会烧的那样烈。
她戴上了手套,就只戴了一只,因为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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