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他。
云里雾里的若兰问:“谁要提亲?去谁的府上提亲?跟谁提亲?”
“我去景府跟景小姐提亲。”吕祚行笑着答。
若兰嗤嗤地笑着说:“你的笑话真好笑,长这么大,我听过的所有笑话都没有你这个笑话好笑!”
“你看不起我?”吕祚行看着若兰,阴沉地问。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去景家提亲的想法。”若兰打量着吕祚行说,“你知道好女孩喜欢什么吗?”
“不知道。”吕祚行不屑一顾地答,“大概是钱吧?”
若兰笑了笑,说:“不知道就对了,你也不需要知道。”
“若兰还是那么任性。”吕祚行笑着说。
若兰绷着脸,说:“若兰也是你叫的?”
吕祚行眯着眼睛,问:“不叫若兰,哪叫什么?大侄女?”
“滚!”
吕祚行无所谓地笑着,幸灾乐祸地说:“听说铃木一郎准备收购申氏纱厂。日本人财大气粗,申小姐要发大财了。”
若兰听出了吕祚行的冷嘲热讽,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你以为我们是你?你只是日本人养的一条狗而已,张牙舞爪还得意忘形,什么东西!”
“你……”气急败坏的吕祚行憋红了脸。
若兰“哼”了一声,拉起景颜,拂袖而去。
青砖灰瓦、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长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上了年纪的人都说,这样的梧桐是成了精的,有灵性,会召来凤凰;但此刻站在它枝头的是两只喜鹊,正发出不知是欢喜还是忧伤的啼鸣。左右两边的屋檐下,分别摆放着一排盆景,有龙柏、金叶女贞、洒金柏、雪松、蜀桧、含笑、紫薇、百喜草、弯叶画眉草和四季竹等;它们中的一些仍青翠,大多没生机。前屋房脚的大缸里,荷叶没了光泽,卷缩在一起,死气沉沉的;黝黑的莲蓬如同被时光静染了,弯曲着腰肢,低垂着头颅,不再有嫩绿时的芬芳。它边上的,分不清是绛珠草还是人参的植物,萎靡得让人心生怜爱。彩蝶呆滞的目光在它们的身上跳跃着。头戴凤冠的她没有以往唱戏时的浓妆艳抹,女蟒也没披,只穿了件宽大的白衣、白裙,孤独地站在院子里,许久,才伸出兰花指,不清不楚地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彩蝶第一次跟师傅学这首《百花亭》时,吕祚行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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