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和关键位置。”她葱白手指划过虚拟地图,标注处泛起刺目的红光。“当年往陈家大门泼红漆的三个人,现在都在赌坊看场子。”
话音未落,全息投影突然泛起涟漪,她歪头轻笑,眼角上扬,那狡黠的模样竟与十二岁那年爬柿子树的小丫头如出一辙。只是眼底翻涌着寒潭般的杀意。“要不要本姑娘给你算上一卦?算算他们今晚什么时候魂归黄泉。”
陈皓凝视着全息投影,慕容雪的眉眼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恍若昆仑山顶的璀璨星河。那时他总是躺在寒玉床上,望着天穹的繁星出神,揣测着千里之外的她是否也望着月亮,思念着自己。
答案昭然若揭——这座燕京城里,她早布下天罗地网,每一根丝线都系着他和三大家族的恩怨,只等他归来掀起清算。
“让福伯准备些陈年朱砂。”他的手指重重叩在影壁斑驳的“纨绔”二字上,墙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我要把这两个字,凿在林家祖坟的墓碑上。”
冷冽的夜风如刀刃般割裂寂静,将他外套衣摆卷成猎猎战旗。腰间那半截赤霄剑若隐若现,断刃处泛着暗红锈迹,剑身斑驳的铭文如同蛰伏的龙鳞。
那是在昆仑秘境深处挖出的上古神兵,当年师父轻抚残剑所说的话犹在耳畔:“残剑亦可斩龙!”这一刻残片在月光下发出细微的嗡鸣,随着夜风震颤不休,顺着经脉直抵胸前,与血脉中翻涌的杀气形成诡异共鸣。
老宅的荒草在夜风中翻涌如潮,恍如昆仑之巅的皑皑雪浪。陈皓坐在石桌前,手指掐断一根枯黄的草茎,听着碎裂的脆响,他忽然懂得:真正的归巢从不是重返故地,而是将昔日耻辱淬成利刃,刺入仇敌的心脏。
陈皓仰首望着苍穹,喉间溢出冰冷话语:“犯我者,虽远必诛。”像是对夜风倾诉,却字字叩击着心底尘封的伤疤——那是六年前,那个在暴雨中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奔逃的少年发过的誓言。
掌心的赤霄剑骤然发烫,寒芒划破夜幕的刹那,剑锋震颤出龙吟般的清啸,惊飞了槐树上的夜枭——今夜的燕京,注定要在血色黎明中苏醒。
福伯倚着布满裂痕的门柱,静静凝视着这道背负着家族使命的身影,浑浊的目光亮得惊人,如同守着陈酿多年的烈酒。
寒风卷起檐角铜铃,叮咚声里,慕容老太爷的谆谆教诲突然在耳畔清晰起来:“陈家的子孙,若落了难,就去昆仑山磨剑。等剑磨亮了,就回来,把亏欠的债,连本带利讨回来。”
老人枯瘦的手掌紧紧握住藏在袖口的银枪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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