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问问。”
黑脸男撂下这句话,攥着玉璧转身便闪进了后间那扇小门,“咔嗒”一声轻响,门被迅速带上,严丝合缝。
就在门扇开合的瞬间,沈晦的眼角精准地捕捉到了门后景象,里间灯光刻意调得极暗,昏昧中,似乎不止一道人影轮廓在晃动,至少两个,或许更多。动作极快,带着一种训练有素般的鬼祟与警觉。
沈晦身形未动,脚下却已悄然调整重心,向敞开的店门方向不着痕迹地挪移了半步,确保退路通畅。
大约两分钟,或许更短,但对于全神戒备的人而言,已足够漫长。
“吱呀……”
门门一开,黑脸男再次出现,脸上的纠结与阴鸷竟已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生硬与释然的笑容。这笑容在他黝黑的脸上显得不大协调,却清晰地传达出一个信号:他背后的“人”,给出了明确的指示。
“兄弟!”
他嗓门比刚才亮了些,“都是行儿里的朋友,谈钱伤感情,更得讲义气!就照你说的,两万五,交个朋友!这宝贝……归你了!”
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甚至带着几分急于脱手的迫切。
沈晦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澜。这与他预想的走向略有偏差。他原本的意图,是通过压价和点破“腥活儿”的紧迫性,施压迫使黑脸男背后那位真正的主事者现身。如今价格倒是谈拢了,可对方仅仅派了个传话的马前卒出来敲定交易,本体依然藏在暗处。
是对方格外谨慎,不愿轻易露脸?还是这枚血沁玉璧,背后牵扯的麻烦之大,已到了必须尽快出手、哪怕少赚些也行的地步?
沈晦面上不动声色,甚至配合地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老板爽快。”
沈晦没再多言,掏出手机,操作了几下。随着一声轻微到几不可闻的电子提示音,两万五千块从他账户里划了出去。支付完成的瞬间,他看见屏幕上显示的余额,已不足两万。
走出那间挂着“葫芦居”破旧招牌的店铺,沈晦心里涌起一阵短暂而清晰的气馁。
这五年,他靠着倒卖天珠、手串这类文玩小件谋生,虽然温饱无虞,却也仅止于此。积蓄像沙漏里的沙,细水长流地耗着,从未真正丰盈过。如今为了这枚透着邪性的血沁玉璧,几乎掏空了大半。
“看来,是时候弄笔像样的钱了。”
这个念头倏然变得现实而迫切。没有足够的资本,在这真伪交织、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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