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沉默的忠诚雕塑。
兜帽低垂,阴影完美遮掩了他所有的神情与魂火波动。
然而,在那无人得见的阴影之下,他幽蓝的魂火深处,正进行着冰冷至极的算计与评估。
(祭祀霜满……)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意识中荡开凛冽的涟漪。
(果然,任何能够在这残酷冥海屹立不倒的智慧族群,都绝不可能只有莽夫。
总有这样的存在……看得足够远,想得足够深,能够穿透怒火的迷雾,触摸到危险的核心。)
叶开脑海中飞速回放着霜满祭祀出现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次魂火的细微波动。
这位老祭祀,绝非迂腐怯战之辈。
它能感受到与所有霜骨魔族同样的愤怒与耻辱,那份深沉的痛楚做不得假。
但它更拥有一种超越个体情绪、凌驾于一时得失之上的大局观。
(棘手……)
叶开心中那丝杀意,非但没有因争论平息而消散,反而如同被反复锻打的刀刃,越发凝练锋利。
霜满祭祀的存在,就像一道无形的闸门,牢牢卡在了他精心设计的“战争引信”之上。
只要这位老祭祀还在,还在以它的智慧和权威影响着霜裂等人的决策,霜骨氏族就可能始终保持在“临界状态”——愤怒,屈辱,战意沸腾,却因为对少主安危的顾虑、对全局的考量,而迟迟不能真正踏出那最关键的一步。
他们可能会选择更激烈但依然可控的外交施压,可能会寻求其他氏族的仲裁,甚至可能在付出一定代价后,真的“赎回”霜骸。
而这一切,都与叶开和谭行的计划....引爆全面战争,彻底搅乱三大氏族,于血火废墟中攫取最大利益.....背道而驰。
(计划不容有变。)
(霜骸必须死,且必须死在“恰当”的时候,以“恰当”的方式。)
(霜骨与钢骸,必须不死不休。)
(那么,阻碍这一切的……)
(无论是谁,都必须……清除。)
叶开魂火幽冷,思维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般运转起来。
直接动手?不可能。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要在霜骨堡垒核心,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德高望重的大祭祀?
那是自取灭亡,且会立刻让“幽骸”这个身份彻底暴露,前功尽弃。
借刀杀人?借谁的刀?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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