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于得以实施,可这副担子,实在太重了。
“父亲,您的身体……”次子孟之缙忍不住开口,话未说完便被孟珙打断。
“我是大宋的将军,不是病秧子。”孟珙站起身,虽然身形已有些佝偻,却依旧透着一股凛然正气,“之经,你即刻整编京湖精锐,随时准备沿长江而上,支援重庆;之缙,你率轻骑星夜赶往夔州,守住川东门户;之继,你留在襄阳,加固城防,防止蒙军袭扰后路。”
孟之继年轻的脸上写满担忧:“义父,您一人坐镇中枢,如何吃得消?”
孟珙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带着岁月的厚重:“我孟家世代忠良,国难当头,岂能顾家?你们记住,守住国土,比什么都重要。”他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已听到蒙古铁骑踏过汉中平原的声音,“传我将令,东西策应,互为犄角,绝不能让蒙军踏入长江一步!”
帅府内的灯火彻夜未熄,孟珙的咳嗽声不时传出,却被更密集的传令声、脚步声淹没。千里之外的终南山,同样有一盏孤灯,在活死人墓的深处明明灭灭。
十七岁的杨过坐在石桌旁,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全真剑法精要》,眉头紧锁。离开全真教已有半年,他从最初的愤恨、迷茫,到如今渐渐沉静下来。古墓里没有日月,只有小龙女清冷的身影和日复一日的练功声。他已将古墓派的基础拳脚练得纯熟,掌风扫过石壁时,能激起细碎的石屑,可每当拿起全真教的典籍,心中总会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里的转腕不对。”小龙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一身素白的衣裙,在幽暗的墓道中宛如月光凝结而成。她走到杨过身边,拿起他的手腕,轻轻一旋,“全真剑法看似刚猛,实则暗藏柔劲,需如流水绕石,方能借力打力。”
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杨过手腕的瞬间,他只觉心头一跳,连忙定了定神,跟着她的指引转动手腕。剑光在石火油灯下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恰好避开想象中对手的攻势。
“姑姑,你怎么连全真教的武功都懂?”杨过忍不住问。他知道小龙女自幼在古墓长大,从未踏出终南山,可她对全真剑法的理解,竟比那些全真弟子还要透彻。
小龙女眸光微动,望向墓壁上那片空白的石壁,轻声道:“祖师婆婆留下的典籍里,有过注解。”她没有多说,转身走到另一侧,拿起自己的银索金铃,“今日该练《玉女心经》的基础心法了。”
杨过点点头,将杂念抛开。他知道小龙女性子冷淡,不愿多提往事,便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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