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瘟疫般蔓延。士兵们不敢再向前冲,反而开始后退。但后退的路上,更多埋设的地雷被触发。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爆炸在人群中响起。每一声爆炸都带走几条人命,每一次火光都照亮一张惊恐扭曲的脸。碎石像死神的镰刀,在夜空中交织成致命的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惨叫声、爆炸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混合成一曲地狱的交响。
而这一切,才只是开始。
“点火!”赵累下令。
河岸边,点火手擦亮火折子,点燃了延伸到木桥下的引线。桐油浸泡过的麻绳燃烧得很快,火苗像一条毒蛇,顺着引线窜向桥桩。
三息之后。
“轰隆——!!!”
木桥的中央,猛地炸开一团巨大的火球。不是地雷那种爆燃,而是真正的爆炸——李二狗在桥桩里塞了整整五个陶罐,罐与罐之间用引线连接,同时引爆。
那一瞬间,整座木桥从中间断裂。燃烧的木板、碎裂的陶片、扭曲的铁钉,随着爆炸的气浪向四周飞溅。桥上的两个哨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撕成了碎片。
断桥截断了油江口与外界唯一的陆路通道。镇子里的守军想逃,只能跳河。但河面上,赵累事先安排的几百条竹筏已经堵住了去路,筏上的弩手冷漠地举起弩机。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
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油江口已经落入赵累手中。五座粮仓烧毁了三座,但最后两座因为火势被及时扑灭,保住了大半粮食。清点战果:缴获完整粮仓两座,存粮一万八千石;另从废墟中抢救出未完全烧毁的粮食一万二千石;还有上千匹准备运往前线的布帛。
东吴守军,阵亡四百余,俘虏三百,剩下的跳河逃生,生死不明。
而赵累的部队,伤亡不足百人。
“快,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赵累看着那两座完好的粮仓,犹豫了一下,“烧了。”
“将军,”副将有些不忍,“这可是一万八千石粮食,够三万人吃两个月啊!我们烧了,百姓也会饿——”
“就是不能留给百姓。”赵累的声音很冷,“吕蒙丢了粮草,一定会从百姓那里强征。如果我们把粮食留在这里,最后还是会被东吴抢走,百姓反而会因此遭殃。”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我们不能全烧。这样,每人多带点再勉强带走八千石,剩下的一万石……分给镇子里的百姓,让他们连夜运走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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