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些:“昨天,我跟关小将军去打吴狗,得了粮食回来!高兴!但是,我今早听我们寨子里有人嘀咕,说……说我们蛮人出山道、出力气,拼命,但分东西的时候,大头还是让汉人军队拿走了,我们就是得点零头!还说……汉人军官其实瞧不起我们山里人,就是用我们当探路的狗!”
此言一出,蛮人聚集的区域顿时一阵骚动,不少猎手脸上露出愤愤不平或疑虑的神情。而一些汉人士兵则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阿朵在主席台上猛地站起,脸色铁青:“岩卡!谁说的?把他揪出来!”
“阿姑!”岩卡梗着脖子,“揪出来有什么用?话已经传开了!我不信关将军是这样的人,但有人信!今天既然让说话,我就问个明白!是不是我们流的血,不如汉人士兵的血值钱?!”
场面瞬间有些紧张。赵累的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眼神锐利地扫视人群。混在人群中的监察队成员也绷紧了神经。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汉人士兵中响起:“放他娘的狗屁!”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缺了半只耳朵的老兵挤了出来,正是关岳军中的老屯长,姓陈,益州人。他走到岩卡旁边,先是对主席台一抱拳,然后转身对着众人,瞪着眼道:“这位小兄弟的话,老子也听到了!不过是反着听的!老子还听说,有人嚼舌头,说我们这些益州来的老兵,仗着资格老,多吃多占,打仗让新兵和蛮子顶前面!老子今天也憋不住!”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旧战袄,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这道口子,是打襄樊时留下的!老子跟着君侯刀山火海闯过来,图啥?就图君侯仁义,图咱们干的活儿对得起良心!昨天分战利品,老子亲眼看见,盐和粮食,都是按各营各寨出力的名单,由政务会的人、还有蛮汉代表一起盯着分的!分到我们营的,跟分到这位小兄弟他们寨子的,比例差不离!谁说蛮人兄弟只得零头?谁说的,站出来,跟老子去粮仓对账!”
又一个汉子站了出来,是个荆南口音的新兵,脸红脖子粗:“陈屯长说得对!俺是长沙人,新投军的。俺也听到怪话,说关将军优待蛮人,是要用蛮人制衡我们汉人兵!俺不信!别的不说,就俺受伤躺医营那几天,给俺换药的那个小大夫,就是土家娃娃,手轻得很!隔壁床一个蛮人猎手大哥,还分俺肉干吃!这叫什么制衡?”
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还是陈述谣言,很快就变成了反驳和举证。人们发现,那些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的谣言,一旦放到公开场合,让各方当事人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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