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用具体的事实和数字去衡量,往往就漏洞百出,站不住脚。
刘启适时地站了起来,他让人抬上来一块大木板,上面贴着一张简陋却清晰的表格:“诸位静一静!且看此表!这是自上月至今,我军共四次缴获物资的分配明细!每一笔,粮食多少石、盐多少袋、布多少匹,分配去向:军粮库留存多少,各营按人数、按战功分得多少,各寨按出丁、出向导、出民夫分得多少,抚恤伤残、孤寡多少,皆在此列!数目或有微差,但绝无某些谣言所说之天壤之别!此表会后将张贴于各营各寨,人人可查!”
表格一公示,许多人挤上前去看,识字的大声念给不识字的听。事实面前,许多疑虑开始消融。
然而,暗流并未停止。人群角落里,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阴阳怪气地响起:“说得比唱得好听!谁不知道账目是人做的?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真要公平,怎么不见关将军把自己的俸禄拿出来分分?怎么大帐里天天有肉香,咱们就只能喝稀粥?”
这声音刻意伪装过,忽左忽右,一时难以定位。但内容却极具煽动性,直指领导者特权,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听了,眼神又开始游移。
“谁在放屁!”周仓的暴吼声如炸雷般响起。他一直蹲在主席台侧后方,此刻猛地跳了起来,铜铃般的眼睛扫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藏头露尾的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那声音却消失了。
关平此时从人群后方稳步走出,他神情冷峻,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他走到场中,将食盒放在木板上打开——里面是半盒混杂着野菜和糙米的粥,以及两块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料的饼子。
“诸位,”关平的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嘈杂,“此乃我父帅,关将军,今日的朝食。与昨夜执勤将士、与伤兵营的重伤员、与寨中孤寡老人所食,一般无二。将军有令,全军粮草不济时,主帅与士卒同饮粥;稍有宽裕时,肉食优先供给伤员、工匠、及出力最多的前线将士。此令已行半月有余,诸位有目共睹!至于大帐‘肉香’——”他冷笑一声,指向晒谷场边缘临时搭建的医营,“那是医营在给重伤员熬药膳!若有不服者,现在就可去医营查看,也可去各营火头军处询问,主帅近十日可曾单独开过小灶!”
事实又一次压倒了诡辩。许多士兵和百姓纷纷点头,他们确实看到过关羽和关平与士兵一同用饭的场景。
阿朵再也忍不住,她“唰”地抽出腰间弯刀,刀尖指向地面,朗声道:“我们山里人,不懂那么多弯弯绕!我们就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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