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几个土家孩子好奇地围着驮马打转。
“你们看,”关岳没有回头,声音在风里很清晰,“四十七个民夫,从东吴治下来。他们怕我们,哭,想家。可他们现在在喝我们的粥,穿我们分的衣裳。三天后呢?十天后呢?当他们发现,在这里干活能吃饱,家人若逃来也能分田,他们还会想回去吗?”
他转身,目光灼灼:“陆逊的‘分’,是要在我们和百姓之间、蛮汉之间、新兵老兵之间,挖出沟来。那我们就反着来——把沟填平,把墙拆了。”
刘启若有所思:“君侯的意思是……继续推进‘阳光策’?将新来的民夫也纳入识字班、百姓大会?”
“不止。”关岳走回座位,重新坐下,“季常刚才说得对,联络蒋琬太险。但我们可以换个法子——让蒋琬自己‘看见’我们。”
他手指在地图上零陵郡的位置敲了敲:“苏飞。”
“末将在!”
“你挑二十个精干弟兄,不要穿军服,扮作行商、猎户、采药人。任务不是见蒋琬,而是在零陵各县的茶棚、集市、渡口,做三件事。”关羽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第一,散播我们在武陵分田、开盐井、‘约法三章’的事,要说得具体——哪家恶霸被惩处了,哪片荒地分给了谁,盐价多少。第二,搜集东吴在零陵的劣政——加了多少赋,征了多少丁,杀了哪些不服的士人。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若有零陵百姓想投奔我们,指给他们来野熊沟的路。但要说清楚:山路险,会死人;来了要垦荒,要练民兵;我们是和吴军对着干的,被吴军抓住要掉脑袋。”
苏飞怔了怔:“君侯,这……若引来细作怎么办?”
“怕细作,就不要荆州了。”关岳说得干脆,“细作来了,看到的是我们怎么练兵、怎么分粮、怎么教百姓识字。他们回去禀报,陆逊听了,是会更怕,还是会更想快点剿灭我们?这本身也是一种‘分’——分他陆逊的心神,分他江东的兵力。”
周仓一拍大腿:“妙啊!咱们在零陵闹出动静,陆逊就得调兵去零陵!他在武陵的‘困’阵,自己就松了!”
“正是此理。”关岳看向马良,“季常,你文笔好。以我的名义,写一篇《告荆南士民书》。不写大道理,就写三件事:我们杀了哪些欺压百姓的东吴官吏,分了哪些田地,盐铁坊怎么让百姓入股分红。写好后,让苏飞和己潜入零陵的廖化的人抄散出去。”
马良拱手:“良领命。只是……君侯,陆逊若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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