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陆江河拿着两张盖着鲜红钢印的奖状式结婚证走了出来。
照片上,男人英武挺拔,嘴角微扬。
女人清冷绝美,眼神羞涩。
虽然衣着朴素甚至破旧,但那种强烈的反差感,却让这张照片显得格外生动。
“给。”
陆江河把其中一张递给沈清秋:“收好了。这可是你的饭票。”
沈清秋双手接过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纸。
看着上面陆江河和沈清秋两个名字并排写在一起,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真的结婚了?
她沈清秋,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牛棚黑五类,而是陆家的媳妇了?
“咕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打破了这份温情。
沈清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捂住肚子。
陆江河看了她一眼,没嘲笑她,只是把结婚证揣进兜里,拉起她的手。
“走。”
“去哪?”
“供销社。”陆江河头也不回。
“既然把你领进了门,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洞房。”
听到洞房两个字,沈清秋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到了供销社。
这里的货物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酱醋、糖果和布匹的特有味道。
陆江河径直走到柜台前。
“同志,拿两盒蛤蜊油,再称一斤槽子糕,要那种油大的。”
售货员看了他一眼,爱答不理地拿东西。
陆江河掏出那十八块五毛钱里的几张毛票,付了款。
他拿起一盒蛤蜊油,塞进沈清秋手里,又指了指她那双满是冻疮的手。
“回去把手洗干净了再抹,那双手像鸡爪子似的,摸着喇手。”
虽然话不好听,但沈清秋握着那盒小小的蛤蜊油,眼眶却湿润了。
蛤蜊油,几分钱一盒,是这个年代最廉价的护肤品。
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还有这个。”
陆江河撕开油纸包,拿出一块槽子糕,直接塞到她嘴边:“吃。”
槽子糕是用面粉、糖和鸡蛋做的,虽然口感有些干硬,但胜在油水足,甜味重。
沈清秋咬了一口,甜得发腻,却香得要命。
她一边吃,一边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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