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那是带着胡茬的、粗糙的一吻,却并不让人讨厌。
“看看你这一身排骨,抱着都嫌硌得慌。”
“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我陆江河虽然是个粗人,但也还没饥渴到要对个病秧子下手。”
说完,他重新躺回去,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像是在抱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进山。”
沈清秋缩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这一夜,窗外寒风呼啸,被窝里却温暖如春。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沈清秋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有些慌乱地坐起来,正好碰见陆江河推门进来。
他手里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二合面馒头,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
“醒了?正好,趁热吃。”
陆江河把馒头放在炕桌上,又扔给她一件稍微厚实点的旧棉袄。
“这是我以前穿小的,虽然样子丑了点,但胜在厚实。”
“穿上,把裤脚扎紧了,山里雪深,别灌进去了。”
沈清秋乖顺地穿上,衣服确实大了不少,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那种厚实的包裹感让她觉得很安全。
吃过早饭,陆江河背上那把桑木弓,腰间别着柴刀,又递给沈清秋一个背篓。
“今天咱们不去深山,就在外围转转。”
陆江河一边检查装备一边说。
“你现在的身子骨,走不了太远,咱们今天的目标是搞点山货,顺便让你认认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村子,钻进了茫茫的林海雪原。
刚进林子,陆江河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
如果说在村里他是个不好惹的混不吝,那进了山,他就是这里的王。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周围的雪地和树干,脚下的步子轻盈得不像个一米八几的壮汉。
“看那儿。”
陆江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橡树。
沈清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什么也没看见。
“看树根底下,那串梅花印。”
陆江河走过去,蹲下身,指着雪地上几点极不明显的痕迹。
“这是野鸡昨晚留下的脚印,看这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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