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显得更加寒酸。
萧灵阳带着清浅的病容,脸色苍白,却不是那种憔悴枯槁的样子,反而像初雪覆在玉石上,自带一股惹人怜惜的柔弱。
可她的眉梢眼角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像是云端的神女俯瞰凡尘,带着悲悯,却又不沾染半分烟火气。
整个人的气质清冷高洁,即便蹲在地上,也难掩那份亭亭玉立的风姿,像一株遗世独立的寒梅,于冰天雪地里傲然绽放,美丽得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七弟,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萧玦低头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刺眼得厉害。
她的白,衬得他身上的破旧外袍愈发肮脏。
她的贵,映得他的狼狈处境愈发不堪。
同样是皇家血脉,她生来就拥有一切,锦衣玉食,众星捧月。
而他,却连一件御寒的厚衣都没有,像条野狗一样在宫里苟延残喘,谁都能欺负。
“皇姐?”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没什么温度,带着一股浓浓的嘲讽。
萧灵阳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讽,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兰草的帕子,伸手就想去擦他脸上的血迹。
这帕子是皇帝赐的,是用蜀锦织成的,整个宫里独一份,是只有长公主才能拥有的尊荣。
可她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萧玦挥手打开了。
“不必假惺惺的。”
萧玦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满是厌恶。
“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帕子掉在了地上。
萧灵阳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水汽瞬间凝结。
紧接着,豆大的泪珠就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七弟,我……我只是好心关心你啊。”
她抽噎着,“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我真的没有恶意……”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围的人瞬间变了脸色,萧承更是直接就要冲上去打萧玦。
青禾连忙上前,心疼地扶住她:“公主,您别伤心,七皇子他只是误会您了。”
那两个小太监也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在暗骂萧玦不知好歹。
长公主好心关心他,他竟然这么不识抬举,还让长公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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