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布包又往前推了推。
沈千凰不再推辞,接过布包,入手微沉。她微微屈身:“多谢管事。那账册……”
“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到你那儿去。还是老规矩,就在你那里整理,莫要声张。”张管事叮嘱道。
“是。”沈千凰应下,将布包仔细收好,行礼告辞。
走出库房,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中的布包沉甸甸,压在心头。张管事这是要将她彻底绑上他的船,甚至可能是……拉她垫背。这些“积年旧账”,水有多深,她难以想象。但拒绝的下场,恐怕立刻就是被边缘化,甚至被安个罪名踢出库房,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相对安稳且能接触资源的立足之地。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心中暗叹。这灵石,是买命钱,也是封口费。她接了,便意味着默许,意味着同谋。但眼下,她没有拒绝的资本。她需要这个位置,需要库房的信息,需要这看似危险、却也可能蕴藏机遇的“浑水”。
回到小院,关紧房门。她将布包打开,里面是十二枚下品灵石,成色尚可,灵力比张管事上次给的“杂质灵石”纯净不少,但也远不如沈清瑶所赐的中品灵石。另外,还有一枚小小的、色泽暗淡的银戒指,样式普通,毫无灵力波动,似是凡俗之物。
沈千凰拿起那枚银戒指,对着灯光仔细查看。戒指内侧,似乎刻着几个极小的、模糊的字迹。她取来清水,以布擦拭,又对着灯光仔细辨认,才勉强认出是“甲戌、三七”四个字。
甲戌?是年号?还是某种代号?三七?是日期?还是编号?这戒指,是信物?是凭证?还是……某种标记?
她心中疑窦丛生。张管事给她这枚看似不起眼的银戒指,绝非无意。这很可能是一个信号,一个标记,甚至是……一个把柄。让她“理账”是明面上的任务,这枚戒指,或许才是真正关键的东西。
她将戒指与灵石分开收好。灵石可用,但需更加小心。戒指则需妥善藏匿,绝不可示于人前。
是夜,修炼完毕。沈千凰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就着油灯,铺开纸张,提笔记录:
“获灵石十二枚(下品),银戒指一枚(刻‘甲戌、三七’,疑为信物或标记)。张管事以‘理账’为名,欲拖我下水,所涉恐深。此戒或为关键,需慎藏。”
“族学考核在即,府内暗流汹涌。沈清瑶炼丹或将成,沈清羽等劲敌环伺。我身处漩涡边缘,需愈加谨言慎行,不闻不问,只做分内事。”
“修炼不可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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