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断。你既只是听命行事,又留有标注,暂且记下。近日库房核查,你需随时候传,不得离开府邸,亦不得与相关人等私下串联。明白吗?”
“是,清璃明白。”沈千凰低头应道,心中微松一口气。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内刑堂显然更关注张管事本人及其可能存在的同党,她这个“奉命行事、留有痕迹”的低等仆役,并非主要目标。
“嗯。”执事站起身,将册子收回怀中,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些普通书籍,“你倒是好学。这些杂书,何处得来?”
“多是韩伯(药圃老仆)处借阅,或是在藏书楼西阁抄录。”沈千凰如实回答,这并非秘密。
执事不再多问,转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沉静的脸上停留一瞬,意味不明,随即迈步离开。年轻执事紧随其后,脚步声渐远。
院门重新合上,隔绝了外界。沈千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才发现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湿。她走到桌边,缓缓坐下,手指有些发凉。问话虽然暂时过关,但执事最后那一眼,让她明白,自己并未完全脱离嫌疑。内刑堂记住了她,在张管事之事尘埃落定前,她都会在监视之下。而“不得离开府邸”、“随时听传”,更是将她暂时软禁在了这小院之中。
“暂时安全,但如履薄冰。”她心中暗忖。张管事会不会反咬一口?那些“旧账”中真正的问题,内刑堂能查到哪一步?自己藏起银戒指、处理“废料”等事,是否留下了蛛丝马迹?还有那批“理平”的旧账,虽然她留了“存疑”记录,但张管事若一口咬定是她擅自篡改,又当如何?
一个个问题在脑中盘旋。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乱无用,唯有应对。
首先,银戒指已处理,只要那株雾隐花不被特殊检查,应无大碍。即便被发现,她也可推说不知,或是张管事暗中放入栽赃——反正张管事自身难保。其次,“废料”研究之事极其隐秘,只要不主动暴露,难以查证。至于“理账”,她有“疑点录”和“建议”副本,咬死“奉命标注”,张管事若反咬,便是狗急跳墙,内刑堂未必全信。最重要的是,她身份低微,无足轻重,内刑堂的重点是张管事及其可能的上线、同党,而非她这个小卒。
想通此节,心神稍定。当务之急,是稳住自身,静观其变。
接下来的几日,沈家库房乃至整个外院,都笼罩在一片肃杀紧张的气氛中。内刑堂的稽查并未结束,反而有扩大之势。不断有低级执事、仆役被叫去问话,人人自危。张管事被拘押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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