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羊脂白玉镯,和一匹流光溢彩的云霞锦。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
沈千凰看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礼物,目光并未停留:“太子殿下厚赐,民女已愧领。良娣厚意,心领了,只是民女山野之人,用不得这些贵重之物,还请良娣带回。”
又一次拒绝,干脆利落。
沈千柔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些,语气却更加柔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愁:“姑娘不必推辞。其实……我今日前来,也存了几分私心。”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沈千凰,眼中竟似泛起些许水光,“看到姑娘,我便想起我那早逝的姐姐。她……她生前也略通医理,心地最是良善,只可惜……红颜薄命。”
她声音微哽,拿起丝帕轻轻按了按眼角,才继续道:“姑娘与我姐姐年岁相仿,又有这般起死回生的医术,我见了姑娘,便觉亲切,仿佛姐姐冥冥之中,派了姑娘这样一位仙子般的人物,来这世上行善积德一般。这些礼物,姑娘若执意不收,便当是……全了我一份对家姐的念想吧。”
情真意切,楚楚动人。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见了,只怕要为她这片“姐妹情深”感动不已。
沈千凰握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指尖微微泛白。心底翻涌的恨意与冰冷,几乎要冲破那层平静的伪装。可她抬起眼时,眸中依旧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静。
“良娣节哀。”她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触动,“民女福薄,不敢高攀。礼物太过贵重,确非民女所能承受。良娣若执意留下,民女只能请李管家代为保管,日后或可赠予更需要之人。”
又一次,不留情面地推了回来。
沈千柔袖中的手指悄然握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女子,未免太过油盐不进!她自入东宫以来,凭借这般温柔解语、善解人意的姿态,不知笼络了多少人心,就连太子,也常说她“心思纯善,体贴入微”。何曾被人如此接连冷拒?
难道……她看出了什么?还是真的性子孤僻至此?
她勉强维持着笑容,正欲再说什么,沈千凰却已放下茶杯,主动开口,截住了她的话头:“良娣若无事,民女还需为李公子准备今日的针灸。李公子经脉受损,针灸需准时,不可耽误。”
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千柔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愠怒,柔声道:“既如此,便不打扰姑娘了。姑娘日后若在京城有何难处,或可来东宫寻我。今日一见,甚是有缘,望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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