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保重。”
说着,起身作别。
沈千凰亦起身,依旧是那副疏离平淡的模样,将她送至院门口。
走出听竹轩月洞门,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片青翠竹林和那抹素淡身影,沈千柔脸上强撑的笑容才彻底敛去,换上一种冰冷的郁色。
“翠浓,”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再无半分柔婉,“你觉得,这青凰如何?”
翠浓小心翼翼地道:“回良娣,奴婢瞧着……这位青凰姑娘,性子是孤冷了些,不像是有意攀附权贵之人。至于医术……奴婢不懂。只是,她拒绝得如此干脆,连太子殿下和良娣您的面子都不给,要么是 truly不谙世事,要么……便是有所依仗。”
“不谙世事?”沈千柔冷笑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听竹轩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针,“你可见过哪个真正不谙世事的乡野女子,能有那般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那良娣的意思是……”
“她肯定不是沈千凰。”沈千柔肯定道,但眉头依旧蹙着,“容貌、气质、声音,无一处相似。可是……”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说起四海为家时的语气,她拒绝礼物时的干脆……还有,她看我的眼神……”
那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觉得,自己那些精心准备的言辞、恰到好处的眼泪,在对方眼里,或许只是一场乏善可陈的拙劣表演。
“让人继续查。”沈千柔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柔,眼神却冷,“查她出现之前的所有行踪,接触过的所有人。我不信,一个人,真能像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毫无痕迹。”
“是。”翠浓低声应下。
主仆二人渐渐走远,听竹轩重新恢复了宁静。
院中,沈千凰依旧立在廊下,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眸中最后一点伪装的平静也已褪去,只剩下凛冽的寒霜。
沈千柔……你演得真好。好到让我差点以为,三年前那个将毒药灌入我口中的,是另一个人。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依旧有些苍白、却已不再枯瘦无力的指尖。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金色火苗,倏地燃起,又倏地熄灭。
不急。
我们的账,慢慢算。
现在,先让你,和你的好太子,好好猜一猜,我这个“青凰”,到底是谁。
她转身,走回屋内,拿起银针,开始一丝不苟地消毒。动作平稳,眼神专注,仿佛刚才那场暗藏机锋的会面,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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