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毒,逸尘略有耳闻,据说早已失传,凶险异常。姑娘能解此毒,逸尘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每每思及,既感后怕,又对姑娘感激不尽。姑娘日后若有何难处,或有用得着相府之处,尽管开口。”
他在示好,也在抛出诱饵。相府的庇护和人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沈千凰抬起眼,看向他。李逸尘的目光很清澈,带着真挚的感激,但深处,那份属于相府公子、未来可能执掌李家势力的审视与权衡,并未完全掩去。
“公子客气了。”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医者治病,不问缘由,不论贵贱。公子既已无碍,民女职责已尽。待公子痊愈,民女自会离去。”
离去?李逸尘微微一怔。他以为,她留在相府,或多或少,总该有所图谋。可听她语气,竟是当真打算功成身退?
“姑娘要离开京城?”他问。
“四海为家,漂泊惯了,京城虽好,非久留之地。”沈千凰说着,站起身,“公子若无事,民女先为公子诊脉。”
李逸尘伸出手腕,目光却未从她脸上移开。诊脉的过程安静无声,只余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少女的手指微凉,搭在他的腕间,动作平稳专注。
“脉象平稳,气血渐复。之前的方子可再服用三日,三日后换方。”片刻后,沈千凰收回手,提笔开始写新的药方。字迹清瘦有力,与她的人一般,透着一股筋骨。
“姑娘,”李逸尘忽然开口,声音压低了些,“逸尘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沈千凰笔尖未停:“公子请讲。”
“那日刺杀……姑娘在落霞巷救我时,可曾……看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察觉到什么异常?”李逸尘紧紧盯着她的侧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沈千凰书写药方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语气依旧平淡:“民女到时,公子已昏迷在地,身旁并无人。巷中僻静,亦无异常动静。民女只急于救人,未曾留意其他。”她写完最后一味药,吹干墨迹,将药方递过去,“按此方抓药即可。”
李逸尘接过药方,心中那点试探,又一次落空。她回答得太自然,太无懈可击,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恰好路过的医者。
可一个恰好路过、身怀绝世医术、又对权势财富毫不动心的年轻女子……这本身,就足够“异常”了。
他看着沈千凰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叫“青凰”的女子,或许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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