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造诣。那‘牵机’之毒,诡谲难解,太医院几位院判都束手无策,姑娘却能药到毒除,实在令老夫叹为观止。不知姑娘师承何方高人?或许老夫也曾有所耳闻。”
话题果然转向了这里。沈千凰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淡:“乡野之人,师门寂寂,名号不足挂齿,恐污了相爷清听。民女所学,不过是一些前人遗留的残方偏法,侥幸对路罢了。”
“姑娘过谦了。”李晏捋了捋长须,目光变得深沉了些,“‘牵机’之毒,据老夫所知,在前朝宫闱之乱后,其配方与解法便大多失传,仅有零星记载散落。姑娘能得传承,已是天大的机缘。不知姑娘可曾听闻,此毒最近一次出现,是在何时何地?”
试探升级了。李晏在怀疑她的来历,更在试探她是否知道更多关于此毒,以及可能使用此毒的势力的信息。
沈千凰抬起眼,迎上李晏锐利的目光,眼中是一片坦然的无知:“民女不知。师门手札中只记载了此毒性状与数种解法,并未提及流传与现世情形。民女也是此次见到李公子毒发症状,与手札记载比对,才勉强一试。”
她回答得毫无破绽。李晏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忽而一笑,气氛似乎缓和下来:“原来如此。看来是逸尘命不该绝,恰逢姑娘这等贵人。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可是要继续游历四方?”
“待李公子痊愈,民女便该离开了。四海为家,随处可安。”沈千凰道。
“姑娘如此医术,浪迹江湖,未免可惜。”李晏叹息一声,语气诚恳,“我知姑娘不慕荣利,但济世救人之心,无论在朝在野,皆可施行。太医院正需姑娘这等奇才,若姑娘愿意,老夫可代为引荐。即便姑娘不喜拘束,留在京城,开一间医馆,悬壶济世,老夫与逸尘,也必当鼎力相助。”
抛出了橄榄枝,而且是颇有分量的橄榄枝。太医院,或者一间有相府背景的医馆,对任何医者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沈千凰心中冷笑。招揽?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监控?恐怕兼而有之。
“相爷美意,民女心领。”她微微欠身,语气依旧疏离,“只是民女闲散惯了,受不得官身约束。至于医馆……民女医术浅薄,恐难当大任,且志在山水,暂无定居之念。”
再次拒绝,干脆利落。
李晏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眼中审视的意味更浓。这女子,面对当朝宰相如此明确的招揽与许诺,竟能毫不动心,连续拒绝。若非真如她所言淡泊到了极致,便是所图更大,或者……心中有鬼,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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