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似与太医院所传迥异,更精微玄妙。敢问师承?”
“家传微末之技,不值一提。”沈千凰手下不停,金针接连落下,口中随意答道,避开了师承话题。她施针极快,认穴极准,手法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的气韵,仿佛不是在施针救人,而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抚慰生命的乐章。
李逸尘识趣地不再追问,心中疑窦却更浓。家传?京城乃至天下,何时有过如此神妙的医道传承?他自幼体弱,遍访名医,对医道也略知一二,却从未见过如此针法。这女子,神秘得过分了。
一套针法行毕,沈千凰收针,净手。李逸尘感觉胸中滞涩尽去,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公子体内余毒已清,经脉之损,需徐徐图之。按时服药,静心调养,月余可复旧观。”她收拾好针具,语气依旧平淡,“今日还需再行一次针,巩固疗效。若无他事,我先告退。”
“姑娘留步。”李逸尘忙道,挣扎着想坐起,牵扯伤口,闷哼一声。沈千凰脚步微顿,回头看他。
“姑娘救命大恩,逸尘无以为报。”李逸尘靠回引枕,缓了口气,神色郑重,“姑娘既不愿透露师承来历,逸尘不敢强求。只是姑娘医术超绝,心性高洁,屈居于此,实在委屈。逸尘斗胆,想请姑娘暂居府中,一来方便为逸尘调理伤势,二来……府中藏书阁内,有家父多年搜集的医典古籍,不乏孤本珍品,或对姑娘研习医道有所裨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他言辞恳切,目光坦荡,给出的理由也让人难以拒绝——既表达了感激与挽留,又投其所好,以医书相诱。
沈千凰眸光微闪。丞相府藏书阁,的确是她目前急需的。那里或许能找到关于“同源双殁”之毒的只言片语,或许能查到当年沈家“谋反”案的蛛丝马迹,甚至可能找到克制幽冥宗邪术的线索。留在丞相府,固然风险不小,但机遇同样巨大。李逸尘的伤势,也需要她继续调理,这是个绝佳的借口。
沉默片刻,她微微颔首:“既如此,便叨扰了。待公子伤愈,我便离开。”
李逸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如此甚好!姑娘但有所需,尽管吩咐管家。逸尘定当竭力为姑娘安排周全。”
沈千凰不再多言,微微一礼,转身离开了内室。晨曦中,她的背影依旧单薄,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疏离,仿佛与这繁华喧嚣的丞相府格格不入。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逸尘眼中的探究之色渐浓。他缓缓从枕下摸出一枚温润的羊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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