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从容转身,对着宋振林再次福礼,恭敬请示:“父亲,您觉得女儿这般处置这挑拨离间的恶奴,可还妥当?”
宋振林凝视着这个女儿,心中惊异于她此刻展现出的冷静、果决与狠厉。
这气魄,竟隐隐有几分她生母当年的影子……
思及那位早逝的发妻,他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复杂的怀念与愧疚,当即沉声喝道:“都没听见二小姐的命令吗?还不将这恶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命令一下,立刻有家仆上前,不顾那小厮杀猪般的求饶,将他拖了下去。
宋振林这才又看向宋光耀,眉心隐着不悦,“读了这么多年书,竟还被一个刁奴牵着鼻子走,蠢货!”喝罢,又转头瞪了柳氏一眼,见柳氏抹着泪可怜巴巴的模样,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只又冲着宋柠道,“你今日也受了罚,快回去休息吧。”
“是,谢父亲关怀,女儿告退。”宋柠乖巧应下,行礼后,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卧行去。
房门被一点一点地关上。
屋外宋振林又低骂了宋光耀几句,方才携着柳氏母子离去。
宋柠冷着脸,透过渐窄的门缝,看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眼底汹涌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心知肚明,父亲今日的维护,为的是自己的仕途,是宋家的脸面,绝非是为了她。
但,足够了。
不管是先前的威逼,还是此刻的故作乖顺,只要能让宋振林站在她这边,哪怕只是暂时的,哪怕面对的是宋光耀,她也能撕开一道口子来。
否则,在这府里,她连一个奴才都指挥不动!
前世,她性子倔强清高,受了再多委屈也不屑在宋振林面前低头争宠,才让柳氏母女步步紧逼,最终坠入深渊。
这一世,她定要好好利用宋振林这把“刀”,一层层剥开那对母女伪善的皮囊,亲手将她们送上黄泉路!
房门彻底合拢。
宋柠走入里间,缓缓褪下衣衫。
鲜血早已干涸,与伤口黏连一处,纵使她动作极轻,仍牵扯出细密的疼,逼出额间一层薄汗。
恰在这时,房门被叩响。
丫鬟春儿的声音在外小心翼翼地响起:“二小姐,奴婢……奴婢来给您上药。”
“进来。”
‘吱呀’一声响,春儿捧着红漆托盘走了进来,盘子里放着玉白瓷瓶和金疮药。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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