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提督了。”张维贤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翻身骑上了仆人牵过来的马。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城门,朝着设在城外的京营大营方向而去。
他们这边刚动身,那边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到了京营里面。
所以,当张维贤和文泰带着大队人马到达神机营的驻地时,营地里根本没有像样的迎接。没有整齐列队的士兵,也没有出来恭敬迎接的军官。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片要死不活的混乱景象。
军营的大门倒是敞开着,可门口连个站岗放哨的士兵都没有。用来操练士兵的大校场上,只有零零散散、三五成群的兵痞子聚在一起,有的晒太阳,有的闲聊。看到张维贤和文泰带着这么多明显不好惹的人进来,他们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眼神里充满了看热闹的戏谑和明显的不屑。
放眼望去,营房的墙壁上,大片大片的墙皮都脱落了,房顶上的瓦片也缺了不少,到处都显得破破烂烂。这里哪里还像是一个保卫京城的军营?简直就像是个被废弃了很久的难民窟,又脏又乱。
这里,就是大明朝曾经威名远扬的神机营!是当年在土木堡、在应州等地,让蒙古鞑靼骑兵听到名字就害怕的精锐火器部队!
可现在,它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内部早就烂透了,像一块被虫子蛀空了的朽木。
神机营现在的最高长官,掌印指挥使名叫朱谦。他不是别人,正是成国公朱纯臣的亲侄子。
只见朱谦慢悠悠地从他自己那个弄得挺舒服的营帐里晃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身上散发着一股昨晚还没完全散掉的酒气。他走到张维贤马前,非常随意、懒洋洋地拱了拱手,就算是行过礼了。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英国公张大人吗?”朱谦说话怪腔怪调,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今天这是什么好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吹到我们这小庙来了?您来之前也不派人提前打声招呼,下官我好让人把营地打扫干净迎接您啊。”
张维贤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朱指挥使,”张维贤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本公奉了陛下的亲自命令,前来清点营中所有士兵的实际人数、检查库存的武器装备以及粮草储备。请你立刻、马上,把所有名字在军籍册子上的军官和士兵,全部召集到校场来集合。同时,把士兵的名册,还有武器库、粮仓的钥匙,全部交出来。”
朱谦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摆出一副非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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