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不出多的粮食,这不仅是贪墨所致。”
“父皇连年征战,良田荒芜,赋税难征。他老人家何时才能收止兵戈,予民以喘息啊。”
他抬眼望向侯峰,“先生,都说文治武功,文治不该排在武功之前吗?”
侯峰目光略过林潇潇与小太监,最后凝视在太子碗中的汤匙上,缄默不语。
李景坤会意,转身对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王木你且去歇息,明日一早备好车等门口便可。”
王木躬身行礼,缓步退出。待他将房门掩上,侯峰才正色道:
“殿下慎言,不该在此妄议国策。”
李景坤摆了摆手:“王木跟我十余载,先生不必担心。”
侯峰听闻此言,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
“您素来宽仁,又嫉恶如仇,如今朝中酷吏视您如仇寇,忠贞之臣以您为旗帜。千百双眼睛窥探着您,一言一行皆被放大,若不慎言,恐授人以柄。”
桌上的烛台劈啪作响,李景坤只感心中愤懑无比。
话不可明说,事难以尽为。想必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他这般窝囊的太子。
侯先生句句在理,可圣人亦有言,从道不从君,临难毋苟免。他虽为储君,亦是臣子,怎能因一己安危,而废了圣人之道呢!
“我去看看郡府灾民安置如何。”他起身拂袖而去,侯峰也紧随其后,却被林潇潇叫住。
“侯先生!”林潇潇看着侯峰,“妾身忽感晕眩,劳烦先生再诊一诊吧。”
说罢,她朝着门口的李景坤微微一笑。
李景坤心中正是烦闷,他虽尊敬侯峰,但此刻当真不想再让侯峰跟来接着讲这些道理了。只道是潇潇贤惠如此,替他解围。
“劳烦先生先替潇潇诊断吧,郡府就在巡检司旁边,谢昭阳就在那,不会有事。”
侯峰应声止步,目送李景坤出门而去。
他转身对着林潇潇,垂首低眸,不瞥一眼。
“娘娘请稍等,老臣去取药箱来。”
“且慢!”
她喊住侯峰,缓缓起身,向前探进一步。看来侯峰之前完全没有领会林潇潇的暗示。
“侯大人,再让本宫瞧瞧你颈间的疤痕可好?”
侯峰猛然抬头,惊愕的目光对上林潇潇坚定的眼神。他难以置信地端详着眼前这位太子妃,半晌说不出话来。
“先生,本宫自一月之后而来。”
林潇潇将之前所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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