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也是昨夜累着了,白日得空便歇会儿罢。”
王木如蒙大赦,赶忙行礼拜谢。
赶往府衙的途中见数座宅院金碧辉煌,昨夜未及细看,今日一瞧,这平阳郡还真是藏龙卧虎。
“娘娘,”王木见到她注目低声道,“这几家都是姜大人亲眷,院儿里还养着不少奇珍异兽呢!”
“是吗?你倒知道的不少。”
王木挠了挠头,讪笑两声:“昨夜奴婢找了几个差役打听过了,想着……为殿下分忧。”
林潇潇不再说话,心中暗暗记下了这几户高门大院。
行至府衙时,在门外便听见李景坤怒吼的声音。
“混账!混账!混账!”
林潇潇快步进入,见到李景坤正在对着几册账本怒拍案几。见她进来,李景坤拿着一部账册朝她递来。
“触目惊心!”
“自今夏大旱以来,朝廷前后调拨三百万石赈灾粮,每月都有近五十万石运抵。东州一十三郡,平阳郡半年竟仅收不足万石!”
“照此推算,全州实发赈灾粮竟不足十五万石!原以为“十不足一”已是夸大,未料现实更甚!”
李景坤怒声高喝,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能将东州官员尽数正法。
林潇潇接过账本,眉头拧成疙瘩,又瞥了一眼一旁的侯峰,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侯峰与林潇潇交换眼神,温声开口劝解:
“当务之急是安置灾民,贪墨之事可容日后追究。”
李景坤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冷静片刻,喊来差役。他也清楚,每耽搁一天,便会有无数灾民丧生。
“带路去郡仓,清点还有多少余粮可以赈灾。”
几个差役引路,沿途灾民见了他纷纷跪拜泣谢。
待仓门开启,众人俱惊。李景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疾步入内,颤抖的手指的抚过齐整的粮袋——整整十八万石,皆未登记入册。
李景坤猛然醒悟,账目全系伪造,揪住师爷衣襟厉喝:“实账何在!?”
师爷双股战战,声音发抖。
“小、小人不知啊……一直都是曹大人亲自掌管,从不让旁人经手……”
若谢昭阳在此,定能识破师爷的谎言。连给他行贿的银票都由师爷保管,内账岂会不知。
李景坤颓然松手,深悔昨日冲动。
如今曹松已死,一切罪责皆可甩到这个死人身上,所有的线索都因自己思虑不周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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