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理会,只以为表弟方便之后要洗手。
表弟是有些洁癖在身的,大晚上也要保持身心洁净才能上床。
他早年与表弟同塌而眠过,对他的怪癖见怪不怪。
可洗手就罢了,作甚大晚上出来练剑?
这一天也够折腾的,表弟怎么会睡不着?
他想什么心事呢,亦或是在考虑国家大事?
李骋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走到窗口。
他将窗户朝外推开,呼啸的山风猛地扑了进来,没有防备的李骋瞬间被吹了个透心凉。
“我靠,这边的风跟猛兽一样。这都四月份了,风还这么厉害,等入了冬还了得?”
他的碎碎念自然没人理会,李骋也不以为意。
他趴在窗口,单手撑额,揉揉惺忪的睡眼,抬高声音问秦孝章,“大晚上的你跑出来练剑,很扰民的好不好?”
“你不也没睡着?”
李骋翻白眼,“我睡着没睡着你都能听见,你长了对顺风耳么?……睡不着我还能闭目养神,可你这一练剑,扰的我养神也养不好。”
“嫌弃烦,你可以去别的院子住。”
“深更半夜的,我去哪里住?别的院子都没收拾,要不然我能在你院子里凑合?好了,别练了,你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不行再让徐桥弄俩小酒,咱俩再喝两杯。”
“今晚上你喝的少了?”
秦孝章身上汗珠四溅,衣衫尽被浸湿。
他现在神清气爽,浑身舒泰,连头脑都比往日清明许多。
但他依旧没停手,手中的剑发出熠熠寒光,似要将身前的空气都斩裂。
李骋百无聊赖的说,“我今天喝的不少,但睡前喝了两碗醒酒汤,如今都排出去了,酒意就解了。过来呗,咱俩再喝点,喝醉了蒙头一躺,立马就能睡着。”
“你喝吧,我不喝。”
“怎么,怕有酒臭味儿?这三更半夜的,你也不用去会佳人,就是身上有味儿又怎么了?”
秦孝章似乎想起了李骋醉酒,吐得浑身秽物的埋汰一面,顿时,身体内还残存的一点热血也凉了下去。
他停了手,收了剑,将剑丢给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徐桥,顾自往房间里去。
“唉,你干什么,怎么这就走了?你是要沐浴更衣么,那我还等不等你?”
“你爱等就等,不爱等回去睡觉去。”
“那你倒是和我说清楚,今晚这酒到底还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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