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中唐的“繁华”不只是扬州的盐商、苏州的丝绸,还有背后无数个等待的家庭——刘采春把这些“不显眼的繁华”唱了出来,让大唐不再只有帝王的辉煌,还有老百姓的活色生香。
给后世通俗艺术“搭梯子”:大白话也能成好作品
刘采春最了不起的,不是唱红了几首词,是她让“通俗”成了一种能传下去的艺术风格——以前文人总觉得“大白话登不了台面”,写诗得用典故、讲对仗,可刘采春偏不,她用“不喜秦淮水”“错认几人船”这种老百姓嘴边的话,照样能把人唱哭。后来的民间艺术,好多都踩着她搭的“梯子”往上走。
看元代的散曲,关汉卿写《窦娥冤》,窦娥哭爹时唱“爹爹,你直恁的信口胡言!”,多直白?跟刘采春的“莫作商人妇”一个路子,不绕弯子,有啥说啥。还有明清的民歌,比如《挂枝儿》里的“想郎想得肝肠断,泪湿了红绣衫”,跟《啰唝曲》的“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都是用最朴素的话写最真的情,没有半分矫揉造作。
就连现在江南还在唱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语言通俗,旋律婉转,跟刘采春唱《啰唝曲》的路子也像——都是老百姓爱听、爱唱,能随口哼出来的。有个研究民间音乐的老先生说:“刘采春是把‘民间话’变成‘艺术话’的第一人,没有她,后世的民间小调可能还在‘模仿文人诗’,找不到自己的路子。”
她的表演风格也影响了后来的戏曲。以前的“参军戏”多是男人演,刘采春加了女人的视角,还把“唱”和“演”揉得更紧——她唱“金钗当卜钱”时,会真的做“扔金钗”的动作;唱“错认几人船”时,会真的“踮脚望”。后来的越剧、黄梅戏,好多旦角表演“思夫”,都会学她的样子:比如《天仙配》里七仙女等董永,会站在门口“朝朝望”,眼神里的盼与失落,跟刘采春当年的表演,隔着千年都能看出传承。
刘采春就像民间文化的“灯塔”——她没在皇宫里演过,没被皇帝夸过,可她的光,照在市集的戏台、码头的石阶、老百姓的院子里,让通俗的、来自生活的艺术,也能活得有底气、传得远。
后台的柔情——驴车里的家,戏服里的暖
舞台上的刘采春,是能让观众哭、让观众笑的“角儿”;一卸了戏服,她就是周季崇的媳妇、周德华的娘、周季南的嫂子,会累、会烦、会心疼人,把柔情藏在最普通的日常里。
家庭戏班:不是伙伴,是“拆不散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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