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胸腔里燃烧,带来灼痛,也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但陆沉舟刚才那看似平淡的来访,却像一盆冰水,浇熄了那点光亮,只剩下更刺骨的寒冷和迷雾。
时间,在焦灼的猜疑和等待中,又过去了两日。
这两日,舒云轩依旧如同一潭死水。陆明舒按时用膳服药,偶尔在廊下站一站,大部分时间待在屋里,或看书,或刺绣,沉默得近乎透明。两个婆子看守得更加严密,连翠珠出入的次数和时间,似乎都被严格控制了。
院外,关于赵家谋逆大案的风声,隐约透过高墙传来一些。赵府被抄,赵衡“畏罪自尽”于狱中,赵家男丁尽数流放,女眷没入官婢,与赵家有牵连的官员商贾亦纷纷落马,京城官场风声鹤唳。而北境似乎并无特别的消息传来,至少,没有传到她这被隔绝的深闺之中。
陆沉舟再未踏足舒云轩。但陆明舒知道,这座囚笼的枷锁,从未有丝毫松动。
【生存时间倒计时:28天09小时14分22秒……】
数字在无情地减少。陆明舒内心的焦灼几乎达到了顶点。莫七的信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除了最初那一圈涟漪,再无声息。北境到底怎么样了?陆沉舟的身体到底如何?“宫”字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她到底该如何利用这些信息,去改变那该死的结局?
第三日黄昏,残阳如血,将舒云轩的窗纸染成一片凄艳的红。
陆明舒正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琴弦,弹着不成调的零星音符。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低低的、压抑的争执声。
“……夫人,您不能进去,侯爷有令……”
“让开!我见自家侄女,说几句话便走,难道这侯府,连这点人情都不讲了?”
是一个女子急切而恼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年纪,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陆明舒拨弦的手指一顿。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守门的亲卫似乎有些为难,争执声持续了片刻。最终,院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酱紫色缠枝纹褙子、头上簪着赤金点翠如意簪的妇人,带着一个丫鬟,略显强硬地挤了进来。两个守门的婆子立刻上前阻拦。
“二夫人,”王婆子硬着头皮道,“侯爷吩咐,小姐需要静养,不宜见客。”
“客?”那妇人——正是镇北侯府二房的主母,陆沉舟的婶母,陆二夫人陈氏——柳眉倒竖,声音拔高了几分,“我是她嫡亲的婶娘!算哪门子的客?怎么,如今这侯府,是连亲戚骨肉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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