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贼一样防着了?我不过听说明舒丫头前几日受了惊吓,身子不适,过来瞧瞧,送些安神的补品,这也不行?”
她说着,身后的丫鬟已经将一个小巧的锦盒递上。
陈氏在府中虽不如陆沉舟一言九鼎,但毕竟是长辈,掌管部分内宅事务,积威犹在。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过于强硬。
陆明舒已放下琴,走到门边。她看着院中那位妆容精致、却难掩眉宇间一丝焦虑和算计的婶娘,心中飞快盘算。
陆二夫人陈氏,与她这位“侄女”的关系向来疏淡,甚至因着一些陈年旧事和利益纠葛,颇有些嫌隙。她此刻突然“好心”前来探病,绝不仅仅是为了送补品。
“二婶娘。”陆明舒在门口站定,微微福身,声音平淡无波,“劳您挂念,我并无大碍。”
陈氏见她出来,眼睛一亮,立刻换上一副慈和关切的面容,上前几步,想要拉她的手:“瞧这小脸,白得没一点血色,还说无碍?定是吓着了。可怜见的,那赵家真是丧尽天良,竟敢哄骗于你!幸好侯爷明察秋毫,及时铲除了祸害。”
她的手伸过来,陆明舒不着痕迹地侧身避过,只淡淡道:“多谢二婶娘关心。”
陈氏的手落了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去,顺势将锦盒塞给一旁的翠珠,目光在陆明舒脸上扫视,压低声音道:“明舒啊,婶娘知道你心里苦,受了委屈。有些话,本不该我这做长辈的多嘴,但看你如今这样……唉。”她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左右如临大敌的婆子和院门外隐约的亲卫身影,“这侯府,如今是越发规矩森严了。连自家人,说句话都难。”
陆明舒垂着眼,没有接话。
陈氏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我知道,你兄长管束得严,也是为你好,怕你再被人诓骗。可这整日关在院子里,闷也闷坏了。过两日,城西的白马寺有场大法会,住持了空大师亲自讲经,京中不少夫人小姐都要去祈福。我想着,你不如也去散散心,听听佛法,静静心,或许对你身子有益。”
去白马寺?出府?
陆明舒心中猛地一跳。陈氏为什么要突然提议让她出府?是真心想让她“散心”?还是别有目的?是受人指使?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她抬起眼,看向陈氏。陈氏的目光闪烁,带着一种热切的、近乎催促的意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兄长有令,让我在院中静养,不得外出。”陆明舒缓缓道,观察着陈氏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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