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貂皮的、脸膛红润的男人,我没看到。
火堆的暖、米饭的香、树洞的庇护,此刻都淬成了冰,反向扎进记忆深处。原来那份“给予”,从一开始就是秤上的砝码,等着称量他们的血肉。
冰窟死寂,只有他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沉重地敲打着亘古的寒冰。
他们死去不久。也许就在几小时前,也许就在几分钟前。
黎川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时,能清晰感觉到喉咙里干涩的摩擦感,像两片砂纸在互相打磨。口腔里没有水分,吞咽的动作只带来更多不适与恐慌。
他不敢动。
一动不敢动。
生物本能在此刻压倒了一切逻辑分析——面对顶级掠食者时,静止、缩小存在感是最好的伪装。
尽管理智告诉他,在这封闭的洞穴里,在这条显然不寻常的蛇面前,这种伪装可能毫无意义。
时间在极致的死寂中缓慢爬行。
每一秒都被拉伸成无尽的折磨。寒冷、恐惧、僵直的身体、以及大脑里疯狂嘶鸣的警报,交织成一种近乎崩溃的感官负荷。
褐鳞蛇依旧静静地望着他,纯黑的眼睛如同两口深井。
而后——
它动了。
不是攻击,不是示威,而是极其缓慢地、将头部转向了洞穴的另一个方向——石窟深处,那片黎川尚未探索的、被更多钟乳石状冰柱遮挡的阴影区域。
接着,一道意念直接传入了黎川的脑海。
不是声音,不是语言,甚至不是任何已知的沟通方式。而是一种更原始的、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的信息。它粗暴地绕过听觉系统,绕过语言理解中枢,直接烙印在思维的最深处:
“跟我来。”
三个字。
简洁,清晰,冰冷,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在执行既定的指令。
黎川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意念传递?精神沟通?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他想起了观老收藏室里那只土拨鼠,而对面前的蛇仍然生疑,这究竟是生物,还是某种披着蛇形的、更诡异的存在?
但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
那道意念在脑海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不容违逆的意味。不是请求,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褐鳞蛇开始移动。
它的动作很奇特——不是常见的蜿蜒爬行,而是以一种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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