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嘴。届时,刘兄你可借机展示靖安营军容,”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必多,精选三五十锐士即可,但求精神饱满,甲胄鲜明,动作整齐划一,再结合近日挫败刘详的赫赫战功,双管齐下,必能震慑那些心怀异志、首鼠两端之辈,让他们掂量掂量,得罪联盟、尤其是得罪你刘督军的代价。”他故意将“督军”二字咬得重了些,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目光在荀衍和刘湛之间转了转,“至于这盟主人选嘛……衍兄你德高望重,出身颍川首望,自是众望所归之选,坐镇中枢,调和鼎鼐,非你莫属。然具体军务协调、征战之事,繁杂艰巨,非通晓兵事、勇毅果决者不能胜任,我看……非刘兄莫属了。”
荀衍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郭嘉话中深意以及这安排的巧妙之处。这是要将他推向前台,利用荀家累世的声望和影响力作为联盟的旗帜和粘合剂,安抚各方,稳住大局;而实际的军权、对外征战和对内武装力量的整合指挥权,则交由更具军事才能、也更需要借此确立权威的刘湛手中。如此既可借助荀家的名望吸引更多势力加入,又可充分发挥刘湛的实干能力,是最为稳妥且高效的权利分配方案。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决断之色,重重点头:“好!奉孝思虑周全,刘兄谋划深远!便依此策!我即刻亲自修书,遣得力心腹,快马分送各家!务必陈明利害,邀其共襄盛举!”
接下来的几天,荀家庄园如同一个被猛烈抽打的陀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转起来。请柬以荀衍和颍川荀家的名义,带着特有的庄重与急迫,被快马加鞭送往郡内各大家族和主要豪强的庄园堡垒。信中不仅言辞恳切,剖析了当前颍川及周边严峻至极的形势,点明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更隐约透露了荀家以及与荀家关系密切的刘湛所拥有的军事力量,暗示联盟已具备一定的实力基础。
与此同时,刘湛更是加紧了靖安营的训练,不仅限于搏杀技巧和阵型变换,更着重锤炼军容军纪,要求士兵们做到令行禁止,动静有法,甚至连衣甲兵器擦拭保养、行军走路姿态都提出了更高要求。他知道,在这次关键的会盟中,靖安营不仅要能打,更要“好看”,要展现出一种迥异于寻常豪强部曲、乌合之众的精气神,这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和说服力。周仓对此有些不解,嘟囔着“打仗靠的是刀子快,又不是脸皮光”,但在刘湛的坚持下,还是扯着大嗓门,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下去,只是偶尔在训练间隙,看着士兵们因为反复练习走队列而龇牙咧嘴的样子,会忍不住咧开大嘴无声地嘲笑几句。
会盟之日,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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