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南下,则失大义名分。即便其不顾名声,强行用兵,我军与曹操联手,依托黄河天险与关中地利,互为犄角,亦有一战之资本,至少可使其难以全力进攻一方。并且,此乃阳谋,可借此机会,进一步整合内部,将关中那些尚在观望的诸将、乃至西凉彪悍难驯的马腾、韩遂等势力,统统绑上对抗袁绍的战车,使其与我等利益与共,一损俱损。”
“妙啊!实在是妙!”郭嘉抚掌,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依旧带着凝重,但已恢复了往日的几分神采,“正好也让曹阿瞒和他的兖州军,顶在黄河边上,替咱们先试试袁本初的刀锋到底有多利!咱们呐,就在后面抓紧时间,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筋骨强健,瞅准机会,说不定还能在袁绍身上捞点便宜,比如收复个河内郡什么的!”他习惯性地又开始计算起来,随即又眨眨眼,提醒道,“不过嘛,主公,这诏书怎么写,既要显得朝廷宽宏,又要暗藏敲打;给曹操的密令如何措辞,既要让他感受到压力不得不顶上去,又不能把他逼急了或者让他觉得咱们在拿他当枪使,这里面的分寸火候,可得让文若先生和文和先生好好琢磨琢磨,既要用他这条恶蛟去斗猛虎,也得时时刻刻防着他背后给咱们捅刀子,或者保存实力,出工不出力。”
大的战略方向已然明晰,大将军府这台精密而高效的战争与政治机器,再次伴随着巨大的压力与紧迫感,开始了全速运转。
刘湛亲自入宫,摒退闲人,向那面色愈发苍白的少年天子刘协,陈明河北巨变带来的巨大威胁与利害关系。在绝对的现实压力和刘湛已然稳固的权威下,刘协几乎是毫无选择地、带着惊惧点头应允了所有安排。
很快,一道经过荀彧、贾诩等人字斟句酌、言辞看似恳切嘉勉实则暗藏机锋与警告的诏书,从长安发出,由天使郑重送往河北邺城。
另一道用火漆密封、标注着最高等级的密令,则以汉献帝和大将军府的双重名义,由精干心腹携带,快马加鞭,直送兖州曹操处,告知其朝廷对袁绍的担忧与决断,并“建议”其立刻加强黄河沿岸,尤其是延津、白马、官渡等战略要点的防务,整军经武,以备不测。
与此同时,刘湛加紧了内部的整合与备战。
他一方面命令徐晃、张辽等人回到各自军营,以实战为标准,严格操练兵马,尤其是针对河北骑兵可能采用的战术,进行针对性的演练;另一方面,他派出能言善辩、熟悉凉州情况的使者,携带大量的金银绸缎等厚礼,以及刘湛亲笔书写的、陈说袁绍势大、唇亡齿寒道理的信件,前往局势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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