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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名帖后,刘湛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在草庐周围信步走了走,看似欣赏风景,实则在仔细观察此间环境。但见草庐虽简朴,茅草覆顶,土坯为墙,却收拾得极为整洁干净,檐下无尘,阶前无苔。门前有一小片菜畦,种着时令蔬菜,长势喜人;屋后是一片茂密的修竹,随风摇曳,沙沙作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草香气,混合着若有若无的墨香与书香,显示出主人并非纯粹的农夫。
刘湛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篱笆旁一架改进过的龙骨水车上,其设计精巧,结构合理,远超当下民间普遍使用的笨重式样。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水车的齿轮连接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观其居,知其志,察其微,明其心。”刘湛对跟在身后的郭嘉低声道,语气肯定,“此子绝非寻常耕读之徒,于匠作器械、实务经济,亦有所究。胸中必有丘壑。”
郭嘉也收起了几分玩笑之色,点头附和:“确有不凡之气。居所虽陋,然井然有序,暗合法度。只是这第一次便吃了闭门羹,扑了个空,怕是机缘未至,或者……”他拖长了语调,眼中精光一闪,“他早已洞悉主公身份,故意避而不见,以此试探?”
“都有可能。”刘湛望着那扇紧闭的柴门,以及门后静谧的草庐,语气平和,“既是诚心相邀,便不能因一次不见而气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改日再来。”
……
数日后,刘湛一行第二次前往隆中。这一次,天公似乎有意作对。出发时尚是阴天,行至半路,忽然秋雨绵绵,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丝虽不猛烈,却极其绵密,带着深秋的寒意,很快便将山路浇得泥泞不堪。
马蹄踏在泥浆里,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不时打滑。侍卫首领上前,低声请示是否要备轿,或者等雨停了再走。刘湛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丝毫放晴的迹象,他拒绝了提议,紧了紧蓑衣的带子,坚持骑马而行。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和下摆,冰凉的湿意渗透进来,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郭嘉在一旁可就惨了。他本就体弱,不耐风寒,此刻裹在厚重的蓑衣里,依然冻得嘴唇有些发紫,连连叫苦:“主公啊主公,我这身子骨,您是知道的,可经不起这般风雨折腾。这诸葛孔明也真是,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挑这种天气……哎哟,这路,我的老腰……早知道该在宛城等个艳阳高照的黄道吉日再来。”
刘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回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朗声笑道:“奉孝,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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