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嘉怀疑,诸葛亮或许根本就在庐中,并未远行。只是……他仍在观察,或者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又或者,在等待什么别的变数。”
刘湛目光一闪,如同暗夜中的星火:“你是说,他在等我第三次来访?抑或……他在等新野的刘备,看谁更有耐心,谁的诚意更足?”
“都有可能。”郭嘉点头,语气肯定了几分,“大才之心,深如渊海,难以揣度。不过,他既两次都留下了推脱之词,而非直接、强硬地拒之门外,甚至将名帖、书信都收下了,说明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他也在权衡,在考量。主公,这第三次,恐怕才是真正的关键,是决定成败的最后一叩。”
刘湛深吸了一口雨后清冷潮湿的空气,那凉意直透肺腑,却让他更加清醒。他斩钉截铁道:“那就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来这第三次!传令,我们在宛城住下,对外依旧宣称巡视豫州。我要让他看到,我刘湛,绝非浅尝辄止、遇难即退之辈!我有的是耐心和诚意!”
……
这一等,便是近月。秋意渐深,隆中的山色染上了更多斑斓的色彩,枫叶红似火,银杏黄如金,松柏愈发苍翠。期间,刘湛并未闲着,他借着“巡视”的名义,实地考察了南阳郡的民情、水利、仓储,甚至秘密接见了几位对刘表统治不满、或对现状感到忧虑的荆州中层官吏与地方豪族,从他们口中,初步摸清了荆州内部错综复杂的权力结构和潜在矛盾。同时,对刘备动向的监视也从未放松,确保没有任何人抢先他一步,接触到那位隐居的卧龙。
时机,终于在耐心等待中成熟。探马回报,诸葛亮已确定在草庐中,且近日并未有任何远行的计划。刘湛闻讯,于宛城行在所斋戒三日,沐浴更衣,不近酒肉,澄澈心神,选择了一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吉日,第三次前往隆中。
这一次,气氛与前两次截然不同。距离草庐还有半里之遥,刘湛便下令所有人下马,包括他自己,将马匹交给护卫看守,然后整理衣冠,步行前进,以示最大的尊重。山路清幽,脚步踏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郭嘉看着刘湛那小心翼翼、如同朝圣一般郑重其事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荀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嘀咕道:“文若,你看主公这架势,这表情,比当年在许都迎娶那位荀家女公子时,还要郑重、还要紧张几分哩。这诸葛孔明若再借故不见,或者又拿出什么新花样,”他促狭地挤挤眼,“我郭奉孝第一个不答应,非得想个法子,比如放把小火烧了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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