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散之苦!此乃孤之志,亦是大势所趋,天命所归!”
他猛地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视王累:“扫除割据,使政令一统,结束战乱,使天下太平,此乃堂堂正正之师,煌煌昭昭之义!何谓‘无名’?!至于青史如何书写……”
他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傲然的笑意:“孤相信,史笔如铁,自有公论!青史,会记住那些为一己私利,负隅顽抗,致使生灵涂炭之徒!更会记住那些顺应天命,廓清寰宇,为万世开太平之人!绝不会因一人一族之私欲,而掩天下苍生求安之公愿!”
一番话,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他没有纠缠于具体战术得失,而是直接将格局提升到了天下大势、黎民福祉的高度。以王道压小道,以公义斥私利!
王累张了张嘴,还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在对方那磅礴的气势和无可辩驳的逻辑面前,竟然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言辞!他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又迅速褪去,只剩下无尽的冰凉和无力。他那慷慨激昂的质问,在对方这煌煌大义面前,显得是如此苍白、狭隘,甚至……可笑。
他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身体晃了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案几和衣襟,随即眼前一黑,向后便倒!
“王从事!”
“快!扶住他!”
蜀官席上一阵混乱,有人惊呼,有人上前搀扶。刘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叫道:“医者!快传医者!”
刘湛看着被扶下去的王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缓缓坐回座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经此一闹,宴会的气氛彻底改变。原有的那层虚伪面纱被彻底撕破,但另一种更加现实的、基于强弱之势的“秩序”,也随之建立。
刘璋再也不敢有任何幻想,在接下来的“商议”中,几乎对刘湛提出的所有条件全盘接受:上表朝廷,尊刘湛为魏公,益州归附;刘璋保留“振威将军”、“益州牧”的虚衔,移居他处荣养;刘氏宗族性命财产得以保全;益州文武官吏,量才录用,愿意留下者欢迎,愿意离去者发放路费……
李严全程沉默,但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他亲眼见证了刘湛的气度、格局与手段,深知益州易主已是不可逆转。他开始暗自盘算,如何在新的权力格局中,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位置。
张松适时地出来活跃气氛,引导着话题转向一些相对轻松的内容。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场宴会的核心议题,已经尘埃落定。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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