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政务,更深谙权变之道。此刻,他沉默地行礼,选择先观察,再发言。
“确凿了……都确凿了……”刘璋挥动着手中的绢帛,声音带着绝望的颤音,“诸位,如今之势,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他几乎要瘫坐回去,全靠双手支撑着面前的案几。
王累闻言,胸膛剧烈起伏,猛地抱拳,声音因激动而高昂:“主公!切莫惊慌!益州天府之国,山川险固,岂能因一关之失而动摇国本?当立即飞檄各郡,征调兵马钱粮,火速增援涪城!涪城城坚池深,只要上下用命,足以据守!同时,应速遣能言善辩之士,前往汉中,哪怕暂时向张鲁那米贼许以重利,也要稳住北方,避免两面受敌!只要我军能在涪城挫敌锐气,拖延时日,魏军千里馈粮,师老兵疲,必有可乘之机!”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充满了与州土 共存亡的决绝。若是平日,刘璋或会被这份忠勇感染,但此刻,他只觉得王累的声音刺耳,那“据守”、“挫敌”的字眼,听起来是如此遥远而不切实际。
李严适时地开口了,他的声音平稳,带着审慎的权衡:“王从事忠勇可嘉,所言亦是正理。然……”他话锋一转,看向刘璋,“主公,魏公刘湛,携中原大胜之余威,麾下虎狼之师,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更兼……更兼其对我蜀中地理、兵力部署,似乎了如指掌。严颜老将军,乃我蜀军支柱,经验丰富,尚且……唉,非战之罪,实乃势不可为。此时若倾力硬拼,胜算几何?若涪城再失,则成都门户洞开,届时……恐悔之晚矣。”
他顿了顿,观察着刘璋愈发苍白的脸色,缓缓道:“或许……可尝试遣一使者,前往魏营,探听其真实意图。若其条件……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或可谋求一条……保全益州元气,亦保全主公与麾下将士、百姓安危之路。”
“议和?”刘璋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更大的恐惧笼罩,“那刘湛……他会接受议和吗?他会提出何等苛刻的条件?”
这时,一直沉默的张松上前一步,他拱手的动作显得格外郑重:“主公,王从事欲战,是为尽忠;李司马欲和,是为务实。皆是为我益州考量。然,战有战的风险,和有和的难处。”
他将刘璋和另外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才不紧不慢地分析,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魏公远来,号称二十万大军,实则兵力必然有所折扣,更关键者,巴山蜀水,转运艰难,其军需补给必是巨大负担。此其‘急’也。而我益州,虽有山川之险,然……,此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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