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钢浇铁铸般挺立,目光平视,除了战马偶尔的响鼻和旗帜被风吹动的猎猎声,竟无一丝杂音。一股经历过无数次血火淬炼、百战余生的剽悍之气,凝聚成无形的力场,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刘湛在徐晃、郭嘉、诸葛亮、张松以及一众彪悍亲卫的簇拥下,策马立于阵前。他今日未着戎装,一身玄色金纹的王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头戴远游冠,腰佩一柄装饰古雅的长剑,面容沉静,目光扫过眼前的雄师,微微颔首。
“出发。”没有激昂的动员,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金石之音。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破空而起。
大军开拔。沉重的步伐踏在地面上,发出整齐划一、撼人心魄的“咚咚”声,如同巨人的心跳。队伍如同一股黑色的铁流,沿着官道,沉稳而坚定地向南推进。沿途的村庄、田野,早已闻风避让,百姓躲在家中,从门缝窗隙中惊恐地窥视着这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陌生军队。
徐晃统军在前,郭嘉、诸葛亮与张松的车驾随行中军,刘湛位于核心位置。张松透过车帘,看着窗外肃杀的军容,再想起成都那些羸弱的守军,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同时也不由得对刘湛更添几分敬畏。
郭嘉则依旧是一副懒散模样,靠在颠簸的车厢壁上,小口抿着酒,对诸葛亮笑道:“孔明,你看这阵势,像是去喝酒吃饭的吗?我打赌,刘季玉现在腿肚子都在转筋。”
诸葛亮羽扇轻摇,微笑道:“兵者,诡道也。然有时,堂堂正正之师,其威慑犹在奇谋之上。主公此乃阳谋,以势压人,刘璋除屈服外,别无他路。”
巳时正点,涪城那高耸的城墙已然在望。
城北亭驿处,以刘璋为首的益州文武官员,早已按照品级排列等候。他们穿着最隆重的朝服,在秋风中站得笔直,但许多人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北方那逐渐逼近的玄色洪流。
当魏军那沉默而威严的阵列在百步之外戛然而止,如同一尊尊玄铁雕像般肃立时,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迎接的队伍出现了一阵细微的骚动。一些胆小的官员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呼吸都为之屏住。
刘璋站在最前面,只觉得喉咙发干,心跳如擂鼓。他努力想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
这时,魏军阵中,刘湛在徐晃及十八名铁甲亲卫的护卫下,策马缓缓而出。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迎接的队伍,最终落在为首的刘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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