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所趋,天命在魏。”刘湛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恢弘,“孤提兵入蜀,非为杀伐,实欲结束割据,还天下太平。似将军这般人才,若因愚忠而殒身,岂不可惜?岂不令天下英雄扼腕?”
他紧紧握住张任的手臂,声音提高,带着诚挚的邀请:“孤,欲请将军留下,与孤共图大业,安定西川,乃至匡扶汉室,廓清寰宇!望将军不以孤鄙贱,助孤一臂之力!孤,必待将军以国士之礼!”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既肯定了张任的价值,给了他台阶,又描绘了未来的宏大图景。尤其是“共图大业”、“待以国士”的承诺,对于一位刚经历惨败、信念动摇的将领而言,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张任怔怔地看着刘湛,看着他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感受着话语中的真诚与器重……心中那块因战败投降而凝结的、混合着屈辱与悲愤的坚冰,在这如同春风化雨般的姿态面前,终于开始彻底消融。
他本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明主”,一个“值得”。刘璋的懦弱让他失望,而眼前这位魏公的气度、魄力与诚意……
他后退一步,挣脱了刘湛的搀扶,整理了一下染血的单衣,然后,对着刘湛,行了了一个庄重的跪拜大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清晰无比地说道:“败军之将,蒙魏公不杀,更以国士相待,言辞恳切,寄予厚望……任,虽一介武夫,亦感五内俱沸!若魏公不弃任粗鄙……任,愿效犬马之劳,供魏公驱策,万死不辞!”
这一次的跪拜,与方才被迫的屈服截然不同,带着心悦诚服的归附。
“好!得张将军,如虎添翼也!”刘湛大喜,亲自将张任扶起,“快为张将军取披风来!莫要着凉!”
身后魏军文武,见主公又收服一员大将,且是张任这等忠勇名将,也都面露喜色。周仓咧了咧嘴,虽然身上伤口还疼,却嘀咕道:“这老张,本事是真不赖,就是骨头太硬,害得老子差点交代在这儿……不过,以后是同僚了,倒是能经常切磋切磋。”
郭嘉在一旁闻言,用酒壶轻轻碰了碰诸葛亮的胳膊,低笑道:“瞧见没?孔明,主公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外加‘礼贤下士’的套路,如今是使得出神入化了。先让咱们拼死拼活把人家打得奄奄一息,差点自刎,然后再亲自出马,一番掏心掏肺……得,又一位名将归心。这买卖,做得值。”
诸葛亮羽扇轻摇,微笑道:“奉孝兄莫要调侃。主公待人以诚,知人善任,乃王者气度。得张任,雒城之血战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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