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将长鞭扔在地上,然后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云念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得逞的光芒。
因着这场意外,端丽长公主精心筹备的芳菲宴最终草草收场。
宾客们各怀心思,匆匆告辞。
云念随车驾回到相府,还未踏入自己的小院,便已听得前头主院方向传来阵阵哭嚎、尖利的斥骂。
不用想也知道,是谢氏和云薇在向云成明哭诉今日所受的“奇耻大辱”。
云念默默回到自己的院落。
“小姐,您快坐下。让奴婢看看您的伤。”
绮罗一进门就急得眼圈发红,手脚麻利地扶云念在绣墩上坐下。
看到自家小姐身上狰狞的鞭痕,还有手臂脖颈处被烫出的红肿水泡,心疼得直掉眼泪。
“奴婢这就去想法子请大夫,这伤耽误不得。”
“绮罗,”
云念蹙着眉,因动作牵动伤口而吸了一口冷气,“先不用去。”
绮罗脚步顿住,回头不解地看着她:“为何不去?您伤得这样重!”
云念缓缓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洞悉的疲惫:“你觉得,我们能请得来哪个大夫?”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从前我不过是染风寒,他们都能以‘节俭’、‘小病无需劳师动众’为由拖着不请大夫。”
“如今,我害得她们母女在长公主宴上丢尽颜面,还挨了宁襄王的鞭子,她们怕是恨不得我立刻伤口恶化,高烧死去才好。又怎会允许大夫来为我诊治?”
绮罗闻言,颓然地垂下肩膀。
她见云念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脸庞,忽然想起宴会上那一幕,忍不住问道。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白。今日在殿上,长公主和秦小姐冤枉您时,您明明有机会分辨,甚至宁襄王爷最后都问您,您为何偏偏什么都不说,就那么认了呢?若是您说出来,或许王爷……”
“说出来?”
云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毫无温度,“绮罗,欲速则不达。有时候,沉默比争辩更有力量。”
她轻轻吸了口气,背上的疼痛让她眉头紧锁,“我要的,不是当场洗刷冤屈。我要的就是这一顿打……”
绮罗听得似懂非懂,眼中疑惑更深:“小姐,您这是……”
云念眼中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把自己置于绝境,如何能逼出转机?”
她看向绮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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