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博物馆” 当成守护文明的堡垒,每一次放大镜下的观察都是与历史的对话,每一次资金筹措都是对文化的坚守,那些沾着胶水的中山装背后,藏着比文物更沉重的 “文明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文创店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放大镜下的纹饰与儿子的笑声。晨光透过展厅的高窗照进来,在沈砚之的笔记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文物标注。
二、放大镜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腰眼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趴在沈砚之的办公桌前,手里还攥着唐代铜镜的检测报告,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凌晨 6 点,修复师的紧急消息:“沈馆,唐代铜镜锈蚀突然加重,镜缘的海兽纹快看不清了,需立即处理!” 还有妻子发来的消息:“小远毕业典礼在下周六,你答应过要去,他昨天还跟我说‘爸爸这次肯定能来’,别又失信”。
窗外天还没亮,博物馆里只有应急灯亮着,冷风吹过展厅,带着宣纸的凉意。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沈砚之。
摸向腰眼,昨天搬运陶鼎的酸痛还在,一按就钻心地疼;左手的青花瓷杯倒在桌上,菊花茶洒了点在检测报告上;中山装内袋里,妻子的历史教案硌着胸口,纸页边缘磨得发亮。办公桌的抽屉里,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工作的 “文物清单”,红色标注 “唐代铜镜 72 小时内完成修复方案,清代《山水图轴》需做防潮处理”;家庭的 “待办清单”,“陪小远参加毕业典礼(周六上午 10 点),买他爱吃的桂花糕”“帮妻子批改高三历史试卷(她下周模考监考)”;还有张 “资金缺口” 表,上面写着 “铜镜修复需 8 万,展览更新需 5 万,目前仅筹到 3 万”。
我摸向公文包,里面装着给小远的《文物修复史》,书脊还没拆封。手机银行 APP 显示,这个月的工资刚到账,大部分要留着给博物馆买修复耗材,只剩 1200 元 —— 今天必须先稳住铜镜锈蚀,再去企业谈赞助,还要想办法赶去小远的毕业典礼,不然文物损坏会成为终身遗憾,儿子也会彻底失望。
早上 7 点,我准时赶到修复室。修复师已经支起工作台,唐代铜镜放在特制的软垫上,镜缘的海兽纹像蒙了层雾,模糊不清。我戴上白色修复手套,拿起放大镜凑近铜镜:“锈蚀主要集中在镜缘,纹饰区还好,先做脱盐处理,用纳米材料加固,不能用强酸,会损伤铜胎”,说话时声音有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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