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藏满了细碎的好奇。空气变得温软又黏稠,窃窃私语声像春蚕啃食桑叶般轻轻响起:“难怪专门转学来……原来这么多年还惦记着”“这份惦记也太戳人了吧”“你看他俩,都在脸红呢”。
就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时候,王老师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路曼曼身上,语气自然地说:“路曼曼,你小学和马小跳是同一个学校,也算老校友了。刚好你旁边有空位,马小跳就当你的同桌吧,互相照应着点。”
“哇——”低低的惊叹声刚散开,不知是谁先起了头,小声喊了句:“嗑到了!”紧接着,教室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像风吹过麦田般沙沙作响,却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温柔:“在一起!在一起!”“这是什么神仙重逢啊!”“太甜了吧!”前排的女生们捂着嘴偷笑,后排的男生们也跟着起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两人听得清清楚楚,带着点看热闹的雀跃,又满是善意的调侃。
路曼曼垂着的眼睫猛地颤了颤,像被风吹乱的蝶翼,握着笔的手指悄悄收紧,墨蓝色的笔帽在白皙的指腹压出浅浅一道痕,耳尖的粉瞬间蔓延到脸颊,连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红。她趁大家起哄的间隙,飞快地抬眼瞥了马小跳一眼,又赶紧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连课本上的字都看模糊了,手指下意识地把书页攥得更紧了些。
马小跳脸上的窘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藏不住的雀跃,他挠了挠后脑勺,耳根红得发烫,却透着少年人特有的坦荡与温柔,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他慢慢走到座位旁,轻轻放下书包,坐下时动作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然后转头对着垂着头的路曼曼,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又藏着按捺不住的开心:“好久不见啊,路曼曼。”
“喔——!”起哄声又低低地掀起一阵小高潮,有人模仿着心跳的声音“咚咚”地敲着桌子,有人小声喊:“声音再温柔点呀!”马小跳被起哄得耳尖更红,瞥见路曼曼紧抿的唇角和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口袋里揣着的草莓味硬糖——出门前妈妈塞的,说新环境可以分给同学。他悄悄把手伸进口袋,指尖捏着那颗裹着透明糖纸的糖果,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飞快地往路曼曼桌角推了推。
糖果刚碰到路曼曼的课本,她的肩膀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马小跳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刚想收回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桌沿的指尖——两人的皮肤短暂相触,像被电流轻轻击了一下,又快得像错觉。路曼曼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飞快地缩回到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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