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由某种巨兽的腿骨打磨而成,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浑浊不堪的黑色晶体,晶体内部仿佛有粘稠的黑暗在缓缓流动。
他走得很慢,步伐带着一种奇特的、与年龄不符的僵硬感,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某种无形的节拍上。
当他走到军阵最前方,独自面对烽燧时,他停了下来。
没有怒吼,没有叫阵。
他抬起那双黑洞般的眼睛,遥遥“望”了一眼烽燧,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垒墙,直接落在了每一个守军的心底,带来一阵冰寒刺骨的战栗。
然后,他开始了动作。
他抬起枯瘦的双手,将那根诡异的骨杖高高举起,指向灰暗的天空。随即,他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违反人体常理的姿态,开始缓慢地、扭曲地舞动起来。那舞蹈充满了古老、蛮荒、甚至亵渎生命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理解的意义,与天地间某种隐秘的规则产生了共鸣。
同时,一种苍凉、古老、仿佛来自万载之前的吟唱声,从他干瘪的嘴唇中流淌而出。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奇异地压过了风声和马蹄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守军的耳中,甚至直接钻入他们的脑海!吟唱的语调古怪而拗口,使用的并非突厥语或任何已知的语言,而是一种仿佛蕴含着原始力量的咒文。
随着他的舞蹈与吟唱,异变发生了!
首先是在烽燧垒墙之下,那条依靠雪山融水维系、平日里仅供戍卒饮马洗衣的细小溪流。溪水原本潺潺流向低处,此刻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水流猛地一滞,随即,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竟违背了水往低处流的常理,开始倒卷而上!浑浊的溪水沿着河床向上奔流,冲上旁边的缓坡,仿佛一条垂死的土黄色小蛇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水……水倒流了!”一名紧挨着垛口的年轻士兵失声惊呼,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这仅仅是开始!
垒墙上,几名膂力不俗、正准备张弓搭箭的弓箭手,突然感觉手中原本轻便的硬弓重若千钧!他们憋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平日里能轻松拉成满月的弓臂,此刻却如同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仿佛弓身本身的“重量”概念,被放大了千百倍!
“我的弓……好重!拉不开!”一名老兵惊骇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又看了看手中那张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
而另一名负责操控床弩的老兵,手指已经搭上了弩机的悬刀,正准备在敌军进入射程时给予致命一击。可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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