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留一掌给他挑子肩。”朱标把手伸出来量,“两边都不挨墙,风走,火顺,人的气也顺。”
豆花汉挠挠头:“那我……少骂两句?”
“你少骂,他少呛。”朱标把挑子抬回去,顺手拍了他肩膀一下,“明儿给我添一勺辣子。”
“得嘞!”豆花汉咧开嘴,大嫂也笑骂:“明天给你摊个两面焦的!”
人群哄地散了。赵德胜在后面看着,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殿下这手,比我拍桌子好使。”
“所以你别拍桌子。”朱瀚肩一偏,“去把前面那起车马碰人的事拦住。”
“哪有?”赵德胜一愣。
“等会儿就有。”
“……啊?”赵德胜还没反应,前头巷口便有一阵“哗啦”的乱响。
一辆小驴车车轮卡在石缝里,咕噜一声,差点把旁边卖花的老妇撞翻。
老妇手一松,花篮倾了,花瓣哗地一摊,人群一片惊叫。
赵德胜像只豹子,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拎住驴车后栏,“起——”
车轮上了台阶,驴子才没摔。老妇“哎哟哎哟”地揉手,嘴里念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没事。”赵德胜挠头,把花篮扶好,又把底下压烂的那几朵挑出来,“这几朵压坏了,我赔。”
老妇抬头看他,眼睛里湿湿的:“不赔,不赔。你这张脸,我记得——在城上喊过‘王爷到’的。”
赵德胜“嘿”了一声,挠得后脑勺都红了:“别记我,记王爷。”
老妇点头,忽然压低嗓子:“王爷今天是不是要来这条街?”
“早来了。”赵德胜往后一指。老妇望去,那道青袍的背影正与人说话,手指轻轻点着摊面的角角落落。
老妇把花篮抱紧,低声道:“那可好了,灯是亮了。”
午后,有个丢了儿子的妇人跑来拉着朱标的袖子,哭得话都说不清:“官人——不,爷——不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儿不见了!”
“别急。”朱标把她扶到摊边坐,“多大?”
“七岁,穿青布褂,胸口绣了个小鱼,是我自己绣的——嘴里总喊着要看戏,要吃糖……”
“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刚才!我转身去找零钱,他就不见了!”妇人说着说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我是个寡妇,就这么一个……您救救我……”
“分三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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