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置。
靠墙是一排深色胡桃木打造的橱柜,玻璃门后整齐码放着各种尺寸的玻璃瓶罐,里面浸泡着颜色可疑的液体或药材标本。
一张铺着白色亚麻布的长条桌充当操作台,上面散落着几件擦拭过但仍留有暗红痕迹的银质手术器械——柳叶刀、镊子、探针,在房间中央煤气灯昏黄的光线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另一边墙边立着一个黄铜支架,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球形玻璃罩的煤油灯,是这间房间的光源之一,角落里堆着几个带锁的铁皮箱子,上面印着模糊的医疗符号。
墙壁上贴着几张已经泛黄的人体解剖图,线条僵硬,透着一股过时的严肃感。
整体而言,这房间与其说是为了精心治疗,不如说更偏向于应急处理,和进行一些……不那么需要精细条件的“操作”。
或许,密教徒处理活体仪式材料时就会用到这儿?卡洛斯一边想着,一边往里迈步。
此刻,房间里唯一的活人气息来自角落中那张被厚重帘子完全遮挡起来的病床。
帘子从天花板垂落,将床铺围成一个私密又封闭的空间,也是那股浓重血腥味最核心的来源。
卡洛斯的目光在那散落着带血器械的操作台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定格在那帘子上。
没有犹豫,他伸手捏住帘子边缘,唰地一下向旁边拉开。
眼前的景象,即使卡洛斯早有准备,也让他的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安东尼教授被呈“大”字形绑缚在病床上,手腕和脚踝都用结实的皮带牢牢固定在床栏上。
他身上原本应该穿着的衣物不见了,只在下半身盖了条薄薄的、已经被血浸透大半的亚麻布单。
而他的腹部——或者说,曾经是腹部的位置——此刻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被粗暴剖开的巨大创口。
那切口又深又长,几乎横贯了整个上腹,边缘参差不齐,不像是精细的外科手术所致,倒像是用蛮力或某种不够锋利的工具硬生生划开的。
皮肉翻卷着,露出下面暗红、粉白交织的脏器轮廓,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床单,还在顺着床沿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粘稠的暗红。
最令人不适的是,安东尼竟然还清醒着。
他的头无力地偏向一侧,脸色是死人般的青白,额头上布满了冰冷的汗珠,眼镜早就不知去向,那双曾经斯文此刻却完全被痛苦和绝望吞噬的眼睛,正空洞地对着天花板的方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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