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歇斯底里,紧紧抓住一点不放,“回答我,为什么杀我妈妈?!”
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充斥在夏松萝的脑海里。
她的胸腔一阵酸堵,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心底那像笋尖一样的“杀心”,再一次冒出头,并且汹涌疯长。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肩,被江航紧紧抓住,轻轻摇晃。
他的嘴唇不断开合,她却听不到声音。
像是被噩梦魇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清醒过来。
“金栈,把车窗全部打开!”
荒野外,风吹雪,零下十几度,车内的暖气根本抵不过,迅速降温。
冷风灌进来时,夏松萝感觉自己奔涌的情绪,骤然被冻住了。
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她混沌的意识慢慢恢复,视线也逐渐聚焦。
车窗重新升起,江航还有些惊魂未定,原本想拿她扔在座椅上的羽绒外套,刚伸手,放弃了。
脱下自己带有体温的外套,给她穿上。
夏松萝下意识裹紧外套,她脸上未干的眼泪,极速被风干,皮肤发紧,泛着痒。
还没说话,江航已经从他脚边的包里,摸出一张湿巾和一小支润肤霜,还是她摆在他家浴室里的那个牌子。
夏松萝接过来,想起沈维序关于她会看上一个普通人的难以理解。
先不说江航一点都不普通。
就算他普通,人生难忘的瞬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日子就是由这样无数个普通瞬间拼凑起来的。
江航听着她狂跳的心脏,逐渐趋于平稳以后,才问:“你共感到什么了?”
夏松萝抿紧了泛白的嘴唇,摇了摇头,不想说。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反复提到家人的死亡,等于一直在江航伤口上撒盐。
江航的妈妈,对她来讲一直是个“符号”。
可现在具象化了。
具象到夏松萝可以感觉到,即使将杀心压了下来,心底对沈维序的恨意也在不断滋生。
江航对“恨”极端敏锐:“松萝,你不要……”
夏松萝打断:“我知道杀心不对,会尽量控制。但我是人,有些负面情绪很正常,你不要大惊小怪。”
金栈也说:“你太紧绷了。”
江航沉默,他似乎是太紧绷了。
但刚听完一周目她和沈维序的同归于尽的消息,他能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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