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萝岔开话题:“栈哥,你继续念吧。”
车内温度一时半会儿上不来,金栈抄着冻僵的手:“第一封信的重点信息都读完了,要不咱们先回市区?缓一缓再说。”
夏松萝说:“念吧,既然念了,就一起念完。”
金栈把膝盖上的一摞信纸卷起来,塞回信筒里。
根据信客守则,这些信读过之后,并不交给收件人,毕竟收件人也看不懂。
信客将信回收后,应该将信销毁。
这封信,他阿妈当年拖家带口的去了魔都,抵达澜山境,找到了江航的叔叔。
之后并没有销毁,收藏了起来。
金栈这才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就去过澜山境,只记得当时抵达了一处富人区,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撼,心想将来自己也要住在这样的别墅区里。
金栈放好第一封信,拿起放在中控台上的第二封信。
这封信,比起第一封信简短了很多。
两封信都是江航写的,但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心境上的差距,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一周目的江航,写的是回忆录,侧重点放在了记录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瞬间。
最后那惨淡的八个月,只用了极少的篇幅,平淡地揭了过去。
以至于通篇看下来,江少爷的人生,就像一本突然烂尾,草草收场的小说。
二周目的江航就不一样了,他写的是悔过书。
以金栈粗看的一遍,字里行间,攻击性很强,主要攻击目标是他自己。
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和眼前的江航一样,从很早就开始烂掉了。
但相比较眼前的江航,他的心态俨然平和很多。
毕竟这封信,是他和夏松萝在一起一年后才写的。
他被坚定的选择了,没那么自卑,没那么患得患失,也就没现在这么癫。
“我念了?”金栈转头看江航,先给他打个预防针,“这封信是写给你自己的,不太有礼貌。”
“挑重点。”
“多虑了,你难道觉得,以你现在的性格,会写很多废话?”
金栈拿起第一页,开始念。
——“江航:
我是二十七岁半的你,而你现在,应该刚过二十六岁生日没多久,还藏在澜山境里偷懒。
我们两个的人生,前二十六年是完全重合的。
但从你看到这封信,不,从信筒出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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